祖父的事情,我没兴趣知道。”
陈歌执着茶盏,轻轻扣了扣案几,淡声道:“我如今,是想选出日后可以进行栽培,为百姓造福的大夫,我要做的,只是看你是否适合。
方才我那个问题,不知道你可想出答案了?”
任世涛抿了抿唇,眸色暗沉地看着陈歌,“小人知晓夫人问小人这个问题的原因,无非是想看看小人是否能平等地看待每一个病患。
就如,小人知晓夫人方才让你身旁的女子故意说一些战场上可怕的事迹,不是纯粹为了吓退那些胆怯软弱的人,同时也是为了看看在场的人,是否具有分辨你这样做的用意。”
战场确实可怕,但若他们上前线救人的结果就是死,燕侯夫人又何必大费周章培养他们这些大夫。
何况,那女子口中的师兄可是燕侯夫人手底下的人,便是燕侯的军队无暇顾及这些大夫,燕侯夫人又怎么可能让他们在毫无保护的情况下上前线?
这些事情,只要稍微一想,就知道。
会因为那女子故意挑出来甚至夸大的事迹吓跑的人,不但性子胆怯,同时也很没有脑子。
陈歌微微一眯眸。
任世涛却是有些嘲讽地笑笑,道:“夫人那个问题的答案,是——首先要救的是病情严重的病患。
别说那个病患是男子还是女子,便是此刻在我面前躺着的一个是路边的乞丐,一个是高高在上的侯爵,若是乞丐的病情比侯爵更严重,小人首先要救的也必定是乞丐。
可是,那跟小人方才持的观点并不矛盾,女子并不适合从医!小人也不希望将来跟小人共事的人里,有会拖小人后腿的女子!”
蓝衣有些意外地看了任世涛一眼,她原本以为他是个心胸狭隘对人有偏见的家伙,没想到在给人诊治这件事上拎得那么清。
可是,他说女子会拖他后腿这句话,她就不高兴了,难道男子就不会拖后腿?何况,也不是所有女子都会拖后腿好么!瞧瞧他们夫人,那是十个男子都比不上的!
陈歌静静地看了他片刻,忽地笑了,“这般看来,我这里并不适合任郎君,任郎君请离开罢。”
任世涛面容一僵,“夫人的问题,小人回答出来了,为何夫人还要小人离开?难道小人的回答不对吗?”
陈歌挑了挑眉,慢声道:“任郎君那么聪明,又何必装不明白我让你离开的原因?
还是说,你有坦然跟我说出心中所想的勇气,却不敢面对我不认同你的想法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