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似乎都没法甩开后面蜂拥而至的黑衣人。
陈歌努力压下自己把头探出去一看究竟的欲望,紧紧地扶着窗沿,高声问外头的车夫:“外面还剩多少侍卫?”
“回夫人,”车夫的声音仿佛紧绷的弦,稍微用力便要断开似的,“我们的人,只剩两个了!”
陈歌不自觉地暗暗咬牙。
虽然知道这次逃出来是孤注一掷,但不逃,更是任人宰割的下场。
何况,那男人对魏远有着一种近乎扭曲的恨意,她不敢相信,他会利用她对魏远做什么。
所以,即使希望很微小,她都必须逃。
可是,这般看来,不过一刻,她又会被抓回去。
要冷静,肯定会有别的方法的,一定要冷静。
陈歌努力地平静思绪,大脑急速地运转。
然而,不等她想出什么,马车又猛地停了,外头传来车夫绝望的声音:“夫人……”
陈歌一怔,立刻推开车门看了出去,当看到外头高耸的悬崖时,她心都凉了。
这是天要绝她。
“夫人……”蓝衣也有些六神无主了,忍不住低低地哭了起来。
陈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安抚地拍了拍蓝衣的肩膀,走下了马车。
没一会儿,十几个黑衣人就从树林深处跑了出来,为首的,正是方才的胡人男子。
他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直直地站在平地上的陈歌,伸出鲜红色的舌头,妖冶地舔了舔唇,轻笑着道:“夫人啊,你这又是何必呢。”
“就跟陈大郎君一般,我不过是不甘心罢了。”
陈歌淡淡道,眼看着后头没有燕侯府的侍卫追过来,心知他们已是九死一生,心微微一痛,强行打起精神抬眸道:“我可以跟你走,但你必须答应我,不许再杀我身边的一个人!”
胡人男子嗤笑道:“你以为自己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方才你若提出这个要求,说不定我心情一好便能答应你,可是如今……
呵,我对如何把你片成肉片送去给魏远,更有兴趣。”
看着他眼眸中压抑的疯狂,陈歌又轻轻吸了口气,沉声道:“我猜你这回对我下手,除了想向魏远复仇,也是想趁此机会挑起魏远和谢兴间的矛盾罢?
到时候鹬蚌相争,你作为渔翁,只需坐等一个最有利于你的结果便是了。
只是,魏远可不是好糊弄的人,你若是就这么把我杀了,送到他手里,他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