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这些假惺惺的话,我让你说就说!”
宴席上其他男子顿时纷纷起哄。
“是啊,沈郎君,主公都开口说帮你了!嘿嘿,这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啊!”
“就是,你这般扭扭捏捏,可是不相信咱们主公能帮你啊?”
“沈郎君,你这就不够意思了啊!”
席上本来便是一群老醉鬼,又惯会阿谀奉承,话中的刀子一句比一句锋利,一句比一句阴狠,直逼得沈禹辰无处可逃,仿佛他不说出他正在烦恼的事,便是十恶不赦一般。
他不知不觉地,已是死死握紧了双手,指甲深深扎进肉中传来一阵又一阵微小的痛楚,仿佛要把牙关生生咬碎。
总是这样,总是这样……他永远是被踩在脚下的那个!那些人凭什么高高在上,凌驾于他的头上?
他哪里都不比他们差!若换成他,他只会比他们做得更好,而不是一天到晚躲在女人的怀里醉生梦死!
见那个趴伏在地上的男人久久没有说话,刘通道脸上的笑容慢慢收去,眸色沉沉地看着他。
就在他要开口说话时,外头传来仆从整齐划一的声音:“见过二郎君!”
刘通道一愣,一张脸更是沉了几分,抬眸看向前方。
只见一身白衣干净出尘的男子带着惯常的浅淡笑意慢慢朝他走来,他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眼神,轻哼一声道:“你怎么来了?可是也想参加为父的赏雪宴啊。”
男子——刘徐淡淡一笑,朝他行了个礼道:“儿子便不叨扰父亲了,儿子这回过来,不过是因为找到了一样好东西,想呈给父亲。”
刘徐身旁的小厮天喜见到自家君侯对主子的态度,忍不住万分不岔。
主子这回到常州,是带着说服昌家少东家辅佐他们的任务去的,却没想到偏偏遇上常州爆发天花疫情,被困在了常州一个多月不说,连昌家少东家的面都没见到。
这件事本便让君侯十分不满了,后来那昌家少东家竟还跟着燕侯去了冀州,这其中的意思明眼人都知道,君侯更是又怒又恨,加上世子在一旁煽风点火,他这些天对主子都是一副冷嘲热讽的神情,看得天喜无比窝火。
主子因为疫情被困常州,好不容易回来,君侯连一句关心的话都不说便算了,竟还对主子那般阴阳怪气。
主子这回的任务虽然失败了,但他以前为他做了多少事,如今百姓对君侯的呼声那么高,还不是因为主子!
世子除了暗搓搓地戳主子脊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