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男人一眼。
他的脸色确实较平常更为沉郁几分,眉眼间似乎透着淡淡的疲惫。
不禁心头微软,拉住了他的手道:“明天便要离开了,我们走一走罢。”
看到男人投过来的有些讶异的目光,陈歌抿唇一笑,“下一回再来常州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便当陪陪我,可好?”
他直觉自己的小妻子今晚有什么事,只是面对这样一张笑靥,他似乎总是会忘却所有事情,最后只是点了点头,嗓音微哑地道了声“好”,便一手牵着马缰,一手牵着她的手,慢慢地往前走。
军营外便是临江,他们一路沿着临江的河岸走,月色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陈歌一时兴起,一边走一边追着他们的影子,一蹦一跳的,看得魏远也不禁勾了勾嘴角,低低地道:“还是个孩子。”
陈歌不怎么服气地鼓了鼓脸颊,仰头看他,“谁是孩子了?我可都嫁人了呢。”
看着她这灵动俏皮的模样,魏远的眸色不自觉地深了,握着她的手更紧了紧,突然俯身吻了吻她的红唇,哑声道:“嗯,不是孩子了。”
陈歌:“……”
这突然偷袭是闹哪样?
这男人平日里虽然喜欢牵她的手,但更多的时候是克己禁欲的,陈歌有时候觉得,确定心意后,她有时候都比他主动。
不过想到他那般隐忍背后可能的原因,又有些心疼他,轻轻靠过去双手抱住他的手臂,似乎整个人都要挂在他身上了一般,低声道:“魏远,萧将军走了,你会伤心吗?”
魏远微微一愣,垂眸看了她一眼。
难怪她今日特意来军营外等他,还那般乖巧黏人,心头不由得一热,又一软,想抽出空闲的左手抱抱她,却又被她紧紧抱着,只能无奈地放弃,沉默了一会儿,道:“是我与他说,他若想走的话,随时可以走。
歌儿,长风在浔阳有一个无论如何都放不下的人,我以前不理解他,但如今,我能理解了。”
“是皇后娘娘,是吗?”
陈歌仰头看着他,见魏远似乎有些讶异,道:“我以前便听说,当初圣上登基的同时,还迎娶了肃毅伯府的林十娘为后。
那时候的圣上只是个六岁的稚童罢,据说是因为圣上体弱,国师说娶亲可以冲喜,太后娘娘才作主赐下了这桩婚事。
昨天,萧将军听说浔阳的小皇帝病重,立刻便失了态,你又说,如今你可以理解萧将军了,这不是很明显么?只怕萧将军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