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只是所有人都说,那是武安侯军中看守粮草的小兵不小心踢翻了油灯,才会酿成大祸。
而周边州镇的驻防将军接到武安侯的求援信息,立刻便赶去了,只是终归慢了一步罢了。
毕竟在通州城破的同一时间,柳州的驻防将军带着三万人马,也同时赶到了通州,这才没有让原本已是好转的局面,再急转直下。
而他那时候被胡人掳去,受尽屈辱与折磨,连生存都成了一种奢望,又哪有能力去查当年的事。
等他已是有能力,当年与这件事相关的人,不是已经死去,便是也同样不知晓当年那件事背后到底藏着怎样歹毒的心思!
魏远的眼眸中,再次布满了鲜红的血丝,哑声道:“先帝和谢兴那老匹夫一直忌惮我爹,便是我那时候只是个八岁的孩童,偶尔起夜时,也能看到爹负手站在书房,定定地看着挂在墙上的一把宝剑,只是看着,什么也不说。
娘则总伴在他的身边,眼神哀伤而温柔。
只是面对我时,他们依然笑容满面。
那时候,爹最喜欢问我的一个问题是,远儿,若让你选择,你最希望在哪里生活?”
陈歌微微一怔,却没有打断男人的话,只是轻轻地抚了抚他的背,静静地听着他微沉微重的心跳声。
“爹那时候,已是存了解甲归田的心思,那混账错了,爹一直懂,功高盖主到底意味着什么。
只是,他别无选择。”
听到身旁又传来咯吱咯吱骨节摩擦的声音,陈歌微微一愣,环着他的腰的手缓缓往下,握住了他再次紧握成拳的双手。
然而,下一瞬,男人便忽地抬起手臂,狠狠地把她箍进了自己的怀里,带着一丝发泄的恨意,一张脸埋进她散发着清香气息的秀发中,嘴里不住地唤着:“歌儿,歌儿……”
仿佛他已病入膏肓,怀中人是他唯一的解药。
随即,陈歌便感觉有一滴微凉的液体落入她的发间,瞬间便消散在了她温热的皮肤中。
……
见到夫人完好无损地跟自家主公走了出来,李敖翔很是怔愣了一瞬。
主公的脸色虽依然沉郁可怖,但显然没了最开始时的盛怒狰狞。
他心里暗暗感叹,看向陈歌的眼神不禁带上了深深的敬佩,见到主公已是兀自往前走,他珍而重之地给陈歌行了个礼,便跟了上去。
看来白先生,后继有人了。
这一天,总算有惊无险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