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一会儿,忽然牵起她的手,紧紧地在手心里握了,眼里闪过一抹挣扎,道:“歌儿,我的身体是真的没事,你不用忧心,我不过是……”
说着,他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黑眸中有什么复杂至极的情绪一闪而过,似痛苦,似懊恼,似羞耻,又似隐忍,让陈歌微微一愣。
不待她仔细看清楚他脸上的神情,男人已是不动声色地移开了眼神,道:“昨天的事,全是通州城守高琼在背后搞小动作,李敖翔在他们出通州前一刻拦下了他们的人马,你若想听听是怎么一回事,便一同过来罢。”
陈歌微微一愣,突然便想起了昨晚,他似乎对刘三才说的完璧之身毫无所觉,心头的疑虑不由得更重,但看他明显不想说,也只能暂时压下,道:“好,那我便随你一同过去。”
她快速地梳洗完毕,换了身衣服,便跟魏远一同来到了一个营帐前。
营帐外,已是有一个身高八尺、面白无须的年轻将军候着,见到陈歌,他似乎微微一愣,但很快便恢复如常,大步上前,恭敬地行礼道:“属下见过主公,见过夫人!”
这人,只怕便是通州的驻防将军李敖翔。
魏远淡淡地点了点头,道:“高琼可是在里头?”
“是,他原本还想嘴硬,属下跟他耗了一晚上,他才终于松了口。”李敖翔说着,看向陈歌犹豫道:“可是,审讯现场血腥可怖,夫人……”
陈歌微微一笑道:“我无妨。”
她虽然不喜欢这种凌虐血腥的场面,但她也不能真的一辈子躲在魏远身后让他保护。
既然入了他的世界,有些事情总是要面对的。
李敖翔心里暗暗称奇,扬唇笑了,“不愧是咱们主公的夫人,请!”
陈歌不禁暗叹,魏远手底下总算出了个看起来一身正气的正常人,朝他笑笑,便偕同魏远走进了营帐。
她的脚刚踏进去,还没来得及看清里头的情形,一股血腥味和皮肉被灼烧腐烂的气息便扑鼻而来。
陈歌的脚步下意识地微微一顿,便看见不远处,一个仅着一条亵裤的中年男人被双手用铁链绑在了一根木桩上,灰白的头发乱成一团,头颅仿佛毫无声息地垂着,露出来的皮肉上,没有一处是完好的,有些发福的肚皮上,更是有一块又一块皮肤被烧焦的痕迹。
他的身旁,满是各种刑具,配合着那奄奄一息的男人,看起来阴森可怕得紧。
她这细微的动作一下子便被魏远捕捉到了,他回头看了她一眼,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