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歌瞥了这群小人得志的贼匪一眼,面无表情地收回了视线。
这样看来,他们还是怕魏远的,那他们这回,便绝不可能是冲着她跟魏远来。
更可能的是,他们也只是被利用来对付他们的一颗棋子罢了。
而背后那个人知道她跟魏远的行踪,又能在魏远管辖下的通州,不动声色地把这群从司徒群义地盘来的贼匪引到这条村子里……
陈歌嘴角紧抿。
魏远手底下的人中,只怕,出了内奸。
那魏远如今的处境……
陈歌闭了闭眼,竟有些不敢想,一想,她的心就空落落的,压根无法冷静下来想其他事情。
魏远,你千万不能有事。
你说过会平安回来的,不能骗人。
她暗暗深呼吸了几口气,让心情平静下来,对身旁那小匪道:“再给我拿纸笔来,我突然想到了一个更好的医治你们老大的方子。”
那小匪闻言,不疑有他,蹬蹬蹬地跑去帮她把纸笔拿过来了。
陈歌接过,低头写着东西,却谁料,那刘三才喝了几口酒,醉意上来,竟又把一个肥硕的脑袋凑了过来。
看到沐浴在月色下更显得粉雕玉琢的美人儿,他看得眼睛都直了,看到陈歌立刻往后退了退,心里痒得不行,嘴里一堆央求的胡话便出来了。
“美人儿,让我亲一口,就一口,我保证这之后便清心寡欲,诵……诵那大悲咒,抄那诗经去!
你那男人,下边儿不行,只怕上边儿那张嘴也不行罢,可怜见的,爷今儿就让你尝尝那亲嘴的美妙滋味!”
说话间,陈歌的一只手已是被他拽住,就在陈歌忍不住要把他踹开的时候,一个嬉皮笑脸的声音响起。
“老大,小人方才烤了些上好的羊腿肉,可好吃了,特地拿来孝敬老大!”
却是方才进来喊他们出去那个贼匪。
那刘三才陡然被人打断了好事,满脸不快,怒吼道:“没看爷正在办正事吗?!滚一边去!”
那贼匪一惊,连忙点头哈腰道:“对不起,对不起!”
陈歌缓了缓过快的心跳,趁这间隙,状似不经意地把手里一个小纸团拨到了他脚下。
那贼匪这时候手一滑,拿过来的一盘烤羊腿肉便都打翻在了地上,他慌忙蹲下手忙脚乱地收拾,在刘三才脸色彻底铁青之前,快速地跑了。
刘三才忍不住大吼一声:“方才那个毛手毛脚的小子到底是谁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