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头发上便好了,头发不能擦洗也不能换,难受的还是自己。”
说着,促狭地看了她一眼,抿着小嘴偷笑道:“夫人可是因为这是君侯采过来的,心里太过欢喜,才这般急切?”
陈歌默默望了望天,十分怀疑自己跟魏远是不是已经成了他们底下人的日常谈资。
她没理这八卦兮兮的丫头,撩起帘子看了一眼天色,发现天边已经开始出现暮色了,她这一觉睡得还挺久。
直到天空完全黑了下来,大军才停下。
安营扎寨的工作早已是由打头阵的辎重兵做好了,因此大军停下来后,便可以抓紧时间休息。
陈歌也下了马车四处走着,活动活动坐了一天有些僵硬的筋骨。
营地旁边便是一条小河,陈歌眼眸微亮,走过去捧起清水洗了一把脸,冰凉的水泼在脸上,透心的凉,让她浑浑噩噩了一天的脑子也清醒了不少。
“夫人。”
忽地,一个声音传来,陈歌转头一看,是吕闻。
他走到她身旁,行了个礼道:“夫人的营帐就在主公的营帐旁边,夫人可随时过去休息,若是不清楚位置,属下可以带您过去。”
这种临时的营帐本就简陋,何况如今再怎么说也是在行军途中,魏家军一向军规严明,主公更是向来以身作则,对底下的兵严,对自己更严,因此吕闻思来想去,还是给夫人另外结了营帐。
陈歌闻言,不自觉地松了口气,嘴角扬了扬道:“我知晓了。”
她都忘了还有晚上睡觉这件事,按理来说她跟魏远是夫妻,他们住在一处是理所当然的,放在以往陈歌自是不会担心什么,如今她却是有些不知如何自处了。
吕闻自然看出了女子脸上难掩的欣喜,微微一愣,不禁有些纠结,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道:“夫人,您可是还想着离开的事?”
陈歌一愣,有些讶异地看着吕闻。
吕闻却以为她是默认了,连忙道:“夫人,属下跟在主公身边八年了,还从没见过他对一个女子那般上心。”
以前的主公何止对女子不上心,还分明有着一种莫名其妙的排斥和厌恶心理。
“方才在路上,主公见到树上结的野果,立刻遣人把已经熟透的果子都采过来,说这种果子甜美多汁,夫人定然爱吃。
属下说这些不是想夫人有什么压力,就是觉得,您既然已经跟主公成了亲,夫妻之间的缘分是前辈子修来的,不管是聚是散,都不好太过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