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面前的女子一会儿,才道:“是在下唐突了。
夫人的学识让在下钦佩,夫人身为一个女子,在这样的关头竟然挺身而出,也让在下意外。”
虽然他换了个话题,但这话说得,怎么听怎么有种嘲讽的意味。
陈歌不禁笑了,看向他道:“我知韩将军因先前莱阳的事对我有成见,我自是不在乎韩将军怎么看待我,但韩将军身为统领军队的将领,竟还这般没有证据仅因心头的臆测,便随意对一件事定论,还是让陈歌意外了。”
韩栋讶异地看着她,忍不住心头一阵火起,咬牙道:“你……”
他何曾这般被一个小辈冲撞,还是一个女子!
“至于韩将军问,我为何要在这样的关头挺身而出,自然是因为,我恰好知晓天花的预防方法。”
陈歌仿若没看到他瞪圆的双目,淡声道:“虽说我不是君侯,不需为常州的百姓殚精竭虑,但我也不是那般冷血无情的人,没法眼睁睁看着无辜的人送命,我不知晓韩将军是怎么想的,但我的理由就是这么简单。”
“哼,你说得倒轻松!”韩栋依然脸色不善,猛地一甩手,把手背到了身后,“若是你的法子不凑效,甚至因此引发更严重的疾病呢!到时候这个责,又该谁来担?”
他依然觉得让人感染上畜生的病来预防天花这法子荒唐得无可救药!
“不会的,便是韩将军想向我问责,也似乎太早了。”
陈歌却只是平静地看着他,那笃定而自信的神情,让韩栋不禁怔然了一瞬。
陈歌说完后,没再解释什么,朝韩栋又点了点头,脚步没再停留地走了。
韩栋不禁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直到女子的身影看不到了,也没有迈动脚步,脸上带着一丝意外和沉思。
莫不是,确实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可是,主公是什么样的身份,主公的夫人这个位置,自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坐的,不管是心怀不轨的人,还是愚蠢自大的人,坐上这个位置,对主公而言都是一个巨大的隐患!
如果今天她不是主公的夫人,仅仅是一个侍妾或者通房,他自是不会对她那样百般挑剔。
韩栋抿了抿唇角,紧锁的眉头中透着一抹凝重,这才转身,大步朝魏远的书房走去。
……
陈歌回到房里时,蓝衣已是回来了,见到陈歌,她立刻把手里的小银盒交给陈歌道:“夫人,奴婢刚去到城外的村子,便遇到了身上长了水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