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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在这府里一点地位都没有,压根调查不出什么东西来,昨天她让钟娘去打听消息,也只是打听到一些表面的消息罢了,关于前三任夫人的死到底有没有别的原因,那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也许,去城里看看还能有转机,毕竟君侯的夫人在这城里也算大新闻了,老百姓最爱听八卦,说不准会打听到些什么小道消息呢。
她跟钟娘和蓝衣走出燕侯府时,门口的侍卫看都没有看她们一眼,陈歌有些无奈地笑笑,虽然早有预料,但她这个透明人也透明得太彻底了。
其实陈歌这次出府,还抱着一个还没有非常清晰的想法。
她不可能一辈子这样待在燕侯府的,等熟悉了这个世界,她便会脱离这里,过自己的生活。
到时候找机会逃跑,隐姓埋名到另一个地方生活也好,假死也罢,首当其要的是有自己生活的资本,也就是——钱和谋生的手段。
昨天她把原主这次出嫁带来的嫁妆细细清点了一遍,最后只能得出一个结论——看来陈家人当真是觉得她来送死的,嫁妆敷衍得可以,没多少值钱的东西,就那些小钱,估计她离开燕侯府后,连温饱都顾不上。
她对自己的医术有信心,到时候她完全可以靠替人治病谋生,但在那之前,她还得有一笔足够的安顿好自己生活的银子。
在这种乱世,对于她一个女子来说,钱自然是越多越好,多多益善。
但这钱,又要怎么赚呢……
陈歌正沉思着,突然钟娘递了顶帷帽给她,小声道:“夫人,还是带着吧,你这模样,不好太惹眼。”
陈歌微微一愣,只觉得更愁苦了。
她都差点忘了,原主还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皓齿蛾眉,肌肤胜雪,一双美目仿佛含着春水,流转间勾魂摄魄,是个看一眼就能让男人心生保护欲的柔美女子。
她以前也是个公认的美女,但那种美跟原主的美却几乎是两个极端,她以前的美是一种明艳自信的美,这让她昨天在看到镜中的原主时,着实恍惚了好一阵子。
但在这样的乱世,美貌就是个无用的甚至会带来麻烦的东西,倒不如长得普通一些。
她轻叹一口气,接过帷帽,乖乖戴上了,这才继续迈动脚步。
冀州是北方边境最大的一个城,虽然因为地处偏僻,比不上大楚其他一些城镇繁荣,但大街上该有的店铺都有。
看得出在这里生活的人都挺安乐的,街上行人的表情中都透着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