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放还是最快回过神来的,他收回了看向陈歌的复杂眼神,朝张景作了个揖,道:“如此,某也放心了!劳烦张大夫了。”
张景连忙还了一礼,道:“这是某该做的,凌管家不必如此多礼,何况……”
他抬起头来,眼睛亮晶晶地看向一直没说话的陈歌,道:“这位夫人竟如此理解身为一位医者的抱负,某真的很欢喜,请问这位夫人是……”
陈歌瞥了凌放一眼,凌放虽然不太情愿,还是道:“这是我们君侯昨日迎娶的夫人。”
“竟然是君侯的夫人?”张景微微一愣,笑呵呵地道:“君侯真是好福气,竟然有幸迎娶了这么一位心地善良的娘子,听闻君侯夫人也看出了那侍卫患的不是尸疰,若是有机会,某真希望跟夫人交流一下医术……”
“咳,”熟悉这张大夫性子的凌放连忙咳嗽了一声,道:“张大夫一会儿写好药方,交给带你进来的小厮便是,某一会儿还有点事情。”
若是他不开口阻止,只怕这张大夫永远不会发现四周围那越蔓越开的尴尬气氛。
“哦,既然如此,某便不打扰了。”凌放不觉有异,只是有些可惜刚刚的话没说完。
临走前,他还特意眼睛亮闪闪地朝陈歌作了一个揖,才脚步轻快地跟着刚刚领他进来的小厮走了。
陈歌:“……”
怎么办,欺负老实人的愧疚感越发强烈了。
但要是现在跑上去跟他说我刚刚说那番话不是为了抒发医者心得,只是不信任你敲打敲打你,又不太好……
突然,陈歌感觉有一道视线一直凝聚在自己身上,不由得转头,却见是还没离开的凌放。
“倒是没想到,夫人还会医术,这回是小人鲁莽,让夫人见笑了。”他说完,朝陈歌作了个揖,便带着那一群主管和侍卫呼啦啦地离开了。
只是,他离开前那充满了复杂含义的眼神,让陈歌微微皱起眉头,心头有些不安。
原主只是礼部尚书家一个小小的庶女,在出嫁前一直被养在深闺里,她其实并没有学过医术这点,只要他们一查很容易便能查出来!
虽然这回情况紧急,她不得已暴露了自己的医术,但这善后之事,也是让人头疼。
一回到院子,她就把蓝衣和钟娘都叫了过来,先是跟钟娘简要说了方才发生的事,随后严肃道:“我昨天晚上做梦遇仙人指点,突然便通了医术。
但这件事万万不可被外人知道,以后若是有人问起,你们就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