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子钊的声音轻得如同耳语。
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他的脸近在咫尺。
宋粲然怔了一下，然后下意识想往后退。
霍子钊另一只手及时扶住她的后脑勺，迫使她面对他。
两人的脸挨得那么近，近得仿佛一张嘴，就可以亲到对方的唇。
因为太近了，她眼底只有霍子钊放大的黑眸。
那么深。
那么沉。
“你……”
她的头努力往后仰，说话的幅度都不敢太大了，免得一不小心碰到他。
这不科学。
他应该早就扭头走掉，怎么还在这儿和她墨迹。
而且，他没有生气。
没有震怒。
表情还异乎寻常的平静。
甚至有些暧昧了。
宋粲然突然很不自在。
她是演员，前世没少演激情戏。
她的名声更滥，众人眼中人尽可夫的表子。
但是她并不习惯男人的亲近。
在经历过凌深的背叛后，对男性更加排斥。
“我觉得，你还需要深入感觉一下……”
在她逃避的时候，霍子钊的脸俯下来。
宋粲然头脑突然空白了一秒。
等她回过神来，霍子钊的唇已经贴上来了。
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贴着她。
他唇上的温度，就这么隔着皮肤传过来，其实也就是稍微有点暖，宋粲然却有种被烫到的感觉。
她还是低估了这家伙的报复心。
至于吗？
就因为她刚才嘲笑了他一下？
宋粲然听见自己的心跳。
噗通噗通。
跳得很快。
她努力将脑袋后仰，然后又被他牢牢按回来。
你来我往，怎么都躲不掉。
她恨死了，这是学校，他不要脸，她还是要的！
甚至这种情况下他还要说话，几乎是嗓子眼挤出来的声音，唇瓣的每个震动，都带来她的战栗。
“有感觉吗？”
“……”
当然了，她满满都是愤懑。
“嗯，你……”
她不敢有太大动作，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够，了。”
“真的，够了？”
她没法说更多的话，含糊地哼着，也不知他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