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自己还能说什么呢，相对无言，这就是现实，这种感觉和张天时第一次在工地看见张五机的狼狈是一样的，充满着酸楚，一无所长的少年和一无所长的老人在城市的境遇没有什么本质上的不同，都只是城市发展上的一颗螺丝钉罢了。
张天时傻坐在书堆里面，看着这挪来搬去的书籍，这些书籍这些天将自己的老皮磨去，让自己的腰骨酸疼，而且这些书素来就是张天时所认为的垃圾书，这些书里面充满色情，暴力，三观不正，是些毒害人类的书籍，但这些书以前压在张天时的心上，现在压在他的身上，这个老文化人心中的滋味自然只有他才知道。
“老爹。”张五机趁着他休息的时候上前打招呼。张天时有些茫然，他有时候经常出神，然后看见三张稚嫩的脸“来了，今天工地不忙？”张五机三人帮张天时扛完所有的书籍，然后在门口跟老板娘请了假，将老板娘极不情愿的样子抛诸脑后，去了一家大排档，点了好几个菜，还点了张天时非常喜欢的酒，吃了一顿欢喜宴。那一天张天时太高兴了，他喝了很多酒，谈了很多三个少年听不明白的话，也惹来大排档其他客人的不高兴，不过没有起冲突，只是，张天时完全忘记了老板娘交待的晚上十点后加班的事情，因为酒一喝高了，他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处境。
等回到书店的时候已经晚上十二点，老板娘还在，灯还亮着，只不过她将一个信封交给张天时，面色僵硬的说了句明天，你不用来书店上班了，如果你喜欢酒的话，这会你有足够的时间去享受。”张天时并没有明白过来自己被炒了，他已经送走了三个少年，然后感觉到似乎还有这么一回事没有完成，才来的书店，而这回，他醉眼朦胧的看看信封，里面露出几张红票子，是钱，发工资了。他歪歪扭扭的走在大街上，回到了自己的小破房子，才想起今天不是发工资的日子呀，想来想去他明白了，自己被辞退了，一个近六十的老人第一次在城市租来的老房子里面掩面而泣，可他就是不想回杏花村，他要在这个城市看着儿子的撅起，五机能够考中一中就是个好的证明，现在，收起悲伤吧，明天去应聘一家环卫工作，他对自己说，因为除了环卫他想不出来自己在城市还能做啥。
这时候的张五机虽然心情有些沉重，他一直忘不了父亲那副辛酸模样，想着鼻孔的抽动更加厉害了，似乎这情绪也影响到了鼻息肉，这种抽动几乎是致命的，一股窒闷从胸口涌来，张五机慌忙找了几根仙草，塞入酒葫芦，摇动一阵，大吸几口，才平息下来，看来如果动气，必然会影响到鼻腔，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