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龄刚刚伸出去的手一僵,桃木梳停留在半空之中,尴尬地收回,放到梳妆台上,眼底露出四分忧伤,也三分的恼怒,三分呆愣。
枝歌不理会宋龄,自己拿起桃木梳就替自己来梳理发丝。
“枝歌,你闹够了没有?”宋龄沉声问道,抿唇成直。
“你若想要有人闹你,柳姨娘不就是吗?”枝歌又说道。
一道褐色袖子掠过她的头顶,掀起一丝凉意,身后响起脚步声。
等到脚步声没有的时候,枝歌回头,看到那人没有站在那里了,扯出有一抹笑意,眼底难免闪过一丝哀伤,转瞬即逝。
“夫人,姥爷今晚好不容易过来了,您为何要赶他去柳姨娘哪里呀?”侍女心疼她,语重心长的告知于她,“姥爷愿意低下身子,您的这一辈子那么长,难道就那么过了吗?”
“过了就过了吧,只要言儿安好,我就那么平平安安,无风无雨的过好下半辈子也挺好的。”至于宋龄,心都死了,再一次触动,也不过是无关紧要生起的一丝无奈和哀伤而已。
也没有到什么要死要活的地步,更不会痛彻心扉,活活的折腾死自己。
侍女听到她这么说,看她没有失望和妒忌的神色,心中想着:夫人怕是真的死心了。
无声的叹息了一次,她知道夫人还有大小姐陪着,也不至于太过于孤单,只是长时间的吃斋念佛,心底大概是心如止水。
她不想要在这宅子里面斗,可是柳韵苓母女又岂是个省油灯?
好在还有聪明灵慧的大小姐在,不然,夫人怕是要一辈子做在佛堂里。
不过,这些话心中想想便好,大半夜的说出来惹什么晦气呢?
次日,巳时。
清晨属于朝阳日升的时候,温度不热,反倒有着徐徐清风拂面而过,沁人心灵舒畅,一身清爽。
如约而至的沈泽渊,还有姿态嚣张的沈泽苍,还有伴随而来的宋婉颜,以及相约而到的宋舒言。
清晨的日子,这一天里又修沐,比武场上的人几乎没有。
来到这里的更是少,只有寥寥几人。
沈泽渊示意宋舒言不必担心他。
“不知道你要选什么兵器?”沈泽苍问道。
“剑。”沈泽渊简言简语,矛和刀,匕首和棍子一类的,他自然是不会去选。
只所以选择用剑,只是因为他在平时会用到剑,也顺手一些。
沈泽苍笑了,意味不明,甚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