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琮掖性子本就执拗,又是极其爱面子的人,众目睽睽之下,他若不把这太子妃况蕴藉带到这刑部去,是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的。再说,他早就想找机会扳倒太子府邸了,这不机会来了。
若是太子府邸,失去了况府这靠山,这经济实力便要减弱很多。
“禁卫军,把太子妃拿下!”赵琮掖见身侧的娇妻一直看着赵琮华,这心头更加有怒气了。
赵琮华虽是护着况蕴藉,但是况蕴藉知道自己男人眼下的情况,虽是贵为邝澜国的太子,但是他毕竟是落魄了,这摘京城的势力,早不是十一年前在京城的样子了。他本是失而复得的,她哪里忍心他再次跟着自己一块儿入狱。
突然想起自己泡茶的时候,田苜蓿对她的挑衅:“我知道这毒是谁下的了!”
“太子妃还想狡辩,有什么话去刑部说吧!”赵琮掖单腿放在这宴席案桌上,一袭红色的衣裳,这狡黠略带胜利的眼神格外不屑。
“我看禁卫军到底敢不敢!”赵琮华道完,从自己怀里头掏出了带有“令”字的牌子。这牌子邝澜国一共有三块儿,一块儿跟着皇上陪了葬,另一块儿在国安公主那里,还有一块儿便是在赵琮华这里。
这令牌是邝澜国祖先留下来的,已经历经了三朝,这令牌一出,便是至高无上的权利,大可免去生死,小可决定琐碎事情。皇上虽是口口声声说太子叛国,可这令牌却是一直没有收回。
赵琮掖狭长的眼眸,盯着赵琮华手里头拿着的令牌。这褐色的瞳眸里,燃烧起的还有不甘心和怒气,为了这块儿令牌,他曾经多次求自己的父皇,求他将太子的令牌收回来,或是将他身上的令牌送给他,可是皇上都避而不答。
这上好的羊脂玉,玲珑剔透,上头是一只凤凰的形状,平常这朝堂上,都称这令牌为“凤凰令”。
这些禁卫军见了这凤凰令,自然是不敢轻举妄动了,这是邝澜国祖上留下来的规矩。其实先皇这样做,并非真的偏袒谁,不过是制衡权利而已。如今的邝澜国,周遭几国面面相觑,虎视眈眈,若朝堂上没了竞争,那这邝澜国便不会更加强大。
“只有最后的王者才是邝澜国的皇上!”这是先皇临死的时候说的这句话。
“禁卫军你们是想本王全部将你们斩首么?有凤凰令的是太子,又不是太子妃,你们怕什么?”
“我看谁敢?”
这危急时刻,况蕴藉突然瞧见了田苜蓿靠在不远处的朱漆杏木圆柱旁,双手托着白皙又略微圆润的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