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这样一坐就是一晚上,他生怕,那人会在夜里跟了过来。还好,这一晚上外头都没有动静儿。
翌日一早,见床榻上的小娘子还睡着,面颊白皙,憨甜得很,心头的一块儿石头这才落下去了。
到灶房煮了粥,又磨了一盆儿豆浆,自己吃了给自己小娘子留着,便扛着锄头下地去了。
下个月,就要开始种小麦和胡豆了。这地是要翻土,然后浇灌粪水,将这土表层泥巴浸透,这样这小麦和胡豆一种下去,才长得好。
男人走了一个时辰不到,苏觅便醒了,听见外头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打开门一看,身子往后一缩。两三个壮丁站在家门口,手里拎着东西,身着华服,在这村里格外显眼。
“你们……你们是谁?”
“昨日祭祀庆典上,那官爷让我们送些东西过来!”带头这人道完,便踱步进来了,将手里的一摞锦盒放在堂屋的凳子上头。
后头的两人,也捧着东西,跟着进来放在堂屋椅子上头。
临走时候,方才说话那人又说:“我们官爷见你清秀,喜欢你,若是你愿意,大人和腹中的娃娃,我们官爷都可以接受。若是你不答应,我们隔三差五都会来的!”
这人干净利落,说完领着其他两人,转身就走了。饶是习武的缘由,这几人步子极快,片刻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待这几人走后,苏觅叹气,到堂屋仔仔细细打量了这些东西。
好些东西她都认不得,只觉着这锦盒倒是精致得很,心头惆怅,这事儿怕是没那么简单。
心头不安,这肚子又有些隐隐作痛,苏觅到茅房上了厕所,才瞧见,自己这白生生的里裤上头,竟然沾着暗红色的血。心头发慌得和,一双小手搂着自己肚子,隐隐约约的能觉着,这腹中的娃娃还在动,心头才稍微松快了一些。
见锅头,男人给她留了早饭,本来没有什么胃口,可担心腹中的娃娃,便草草的吃了一些。这村里妇人生产都找河边住着的胡产婆,苏觅拿了些碎银,关好了门,也想去看看。
到了河边,好些妇人在洗衣裳,苏觅慌慌张张的,也没有打招呼,径直过了河,上了坡坎,到胡稳婆家里头。
这胡稳婆见是赵老三媳妇儿来了,冷冷冰冰的:“你们家男人有本事,不都是在镇上薛郎中处瞧的么?”
“胡稳婆,没有的是,我刚有身孕的时候,胎像不稳,我男人只能到薛郎中处给我抓药。这生产的事情,我一个妇道人家,还是问你比较好开口!”苏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