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几天,你这一辈子便别想走路了!”薛郎中一边整理床榻边的银针,一边提醒苏炳怀。
“这不,还差几天么?我这躺上个十天半月的,应该能好吧!”苏炳怀晚上腰疼了一宿,这下舒服了些,便躺在床榻上,想睡觉了。
“起来,人家这铺子还要接待其他病人!”赵老三见他这样,薄唇微启,这字字句句间有些凛冽。
“你起来付一下钱就可以走了!”薛郎中坐在案桌前,将抓药的方子递给学徒。
“郎中,这一共得多少钱?”
“你现在还痛不痛?”薛郎中瞥了他一眼。
“自然是不怎么痛了!”苏炳怀伸手撑着床沿,慢慢坐了起来!
“我是看在赵老三的份儿上,还给你用这么好的药,不多不少,正好十两银子!”
“什么?十两银子?”苏炳怀吓得一怔,紧忙又躺了下去!
“你这用的玉虚膏和筋骨丸都是京城里好些人才能用到的,这效果你也瞧见了,十两银子还是看在你这妹夫的份儿上!”薛郎中拨了拨算盘,冷冷的说道。
“那既然是看赵老三的面子,那这钱就该赵老三给!”苏炳怀索性换个姿势躺在床榻上,一双手揣在衣袖里头耍无赖!
“你这泼皮,自己看病,还要旁人给钱!”
“若不是赵老三,我就拿个跌打损伤的药,两三文钱便能了事,这下用了什么丸啊膏的,十两银子我没有!”苏炳怀知道自己这妹夫定会给钱,若是自己死皮赖脸的不给,赵老三定扛不住!
“你要两三文钱的药那也可以,你这腰估计就好不了!”
苏炳怀这两三日在襄河镇庙会上,挣了几十辆银子,是准备等着自己儿子出生后,花在自己儿子身上的。这一下便要拿十几两银子出来,还不如要了他的命。
“反正我不管,是看谁的面子,这钱便谁出!”苏炳怀紧闭双眼,歪着身子,时不时的睁眼瞟一下赵老三。
赵老三只关心这是他丈母娘家的事情,看中自己小娘子,也便不与苏炳怀计较了,从怀里掏出钱来,给了薛郎中十两。
这薛郎中看不下去了,只收了八两:“我说老三,你也是有血性的人,怎么对这泼皮无奈就这么心软呢?”
“这是我家娘子的哥哥,也算是我的哥哥,没事的!”
见赵老三付了钱,苏炳怀这才从床铺起来,一双手揣在衣袖里头,等着薛郎中:“瞧见了吧,以后别乱看人家面子,不然我可不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