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这两位排行前五,你们猜猜,他们俩供出了你们当中的多少人?”顾之其转向他人,笑意明显。
所有人都禁了声,纷纷看向四周,谁也不知道安王现在所说的是真是假。本来还准备帮着太子说话的人,此刻也都收回了快要踏出的步子,站在那儿低着头不语。
“你胡说!他们绝不会供出的!”太子见那些平日里对他恭敬奉迎、拿着他银子的人,此刻都不敢说话,连忙解释道,生怕皇帝轻信了这话,要说这个父皇生性多疑他怎会不知。
可是太子说完这话,场面就更加安静了,这话倒显得有些欲盖弥彰啊!
“既然太子这么说了,臣弟便当是送给娘娘的第一份礼,也当是送给诸位王公的第一份礼!”顾之其随手掏出一个簿子,面对众人打开快速的翻下,然后手一挥落入了那盏鸳尾灯中。
众人见那份名录上出现了一个个字眼,心跳都快到嗓子眼了,又见顾之其烧了他,才算松了一口气。只待那本簿子成了灰烬,众人也不敢在多语了。谁知道这玩意有没有第二份呢?
“父皇,安王殿下不知为何要如此诋毁儿臣,儿臣实在冤枉。”顾之贤见簿子烧了,更觉得顾之其是在危言耸听,根本是没有实据,这才转向皇帝说道。
“皇兄莫急,这好的东西都要等着压轴才是。第二份大礼,皇后定然更加欢喜。”顾之其说完就有人又带上了一个人来。
“缪高?”在场的不乏有认识此人的,虽然缪高憔悴了些,但是眼尖的还是一眼就辨了出来。
“此人乃是南苏的豪商,却在这些年来背地里尽做些强买强卖、官匪勾结之事。五年前的湘水洪涝,此人一面施粥施药,一面屯粮屯药,害死了两水近千数性命。三年前的侥城悍匪,朝廷三拨巨款剿匪,此人打通了官匪两面,将这些剿匪的银子三方分了,不仅如此他还让当地的官守以集资剿匪为由克扣赋税,甚至借此机会杀了一切知情之人。而两人之中,就有一个是当年的匪首!”顾之其说完便将其中一人的上衣撕了。
那个男人露出上身道道伤疤,狰狞的样子和一个匪首的身份实在太符合了。
“顾之其,你只有一家之辞,可有证据?!”顾之贤实在受不了这样丝丝的折磨,直接问道。
“皇兄,虽说这缪高也是你的人,你也不用这么心急吧。这个是缪高画的押,这个是当年洪灾和匪难幸存下的百姓一起写的供词,若是皇兄还不信,大可以将他们都招来好好问个清楚。”顾之其说完就拿出了一叠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