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泛红,血液仿佛凝固了似的,无法顺利流至各处。
他的脑海中,全都是一个女人的身影。
他光是想象她躺在病榻上憔悴无力的模样,就已经痛得无法呼吸。
他紧握着拳头。
突然。
“咚”的一声。
拳头狠狠地砸到张贴悬赏的讣告板上。
此地偏远,木制的讣告板经年累月,年岁已老。
他一个病弱之人,这一拳头下去,木板瞬间出现一道裂缝。
紧接着,裂缝越来越大,整块木板就这么裂成两半,掉到地上。
由于这动静不算小,路过的人都停下了脚步,朝这边看过来。
乔怜儿瞳孔皱缩,想要劝他冷静,又自觉没有那个本事。
她与叶谨之在一起这么久,很清楚在他心里,他将那个女人放在了极其重要的位置。
即便现在,那颗心不在了。
他也依旧忘不了。
从他恢复记忆后,他就一直在折磨自己。
两人沉默地站着。
叶谨之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撕下那张悬赏令。
而后,格外珍贵地将它收起来。
瞳孔一片寂灭,如同荒原。
他的呼吸不顺畅,额头上布着细密的汗。
乔怜儿拿出帕子,握住他的手腕,“谨之,手流血了,我帮你包扎一下。”
她没有察觉到,她自己的嗓音哽咽了一下。
情意之深,深到只在意他这个人能否好好的,而不去计较旁的。
叶谨之静静地被她拉起身,任由她帮他包扎伤口。
整个过程,他一言不发,目光凝望着远处,
他过于沉默,仿佛暴雨来临前,大片大片的乌云汇聚,越积越厚,越积越沉。
直到承受不住那些重量……
乔怜儿怕他憋坏了,宁可他说些话发泄出来。
她帮他包扎完,试探着问。
“谨之,我们回家,好不好?”
叶谨之突然甩开她的手,态度坚决。
“我要去见她。”
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他在通知她。
让她不要阻拦。
乔怜儿看着眼前的男人。仿佛之前温柔顺从的他,都是幻梦。
她站在他面前,揪着他的衣角,眼神带着几分企盼。
“谨之,你忘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