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韵逃婚了。
在两家人商量着婚纱、戒指、酒席、请柬之类的事宜的时候,她带着手机和工资卡,跑了。
白韵当时脑子很乱,她才二十二岁,刚毕业出来的大学生,却要立即步入婚姻的殿堂,这让她一时难以接受。
两家长辈看着两个孩子的感情很好,婚事的事也一直都在商量,就在那时,看中了年后的二月初二。
二月初二,是个宜嫁娶宜入宅的好日子。两家人都十分高兴,想着这二十多年的友谊到最后终于成了亲家,两个孩子还是两厢情愿,便越发地费心费力计划起婚礼现场的选择场地来。
就在双方争论着是酒店大堂好还是阳光沙滩好还是别的什么好的时候,白韵悄悄拿着自己的小包包,带着重要证件,跑了。
“哇,你可真是大胆。毕业没多久就离家出走,未婚夫和爹妈都不要了。”
一起租房的是一个刚毕业的女孩,与白韵不是一个专业的,唔,和当年的司徒一同为设计专业,每天在租房里写写画画,还会动手做服装。
白韵这些年时常会梦见过往那些事,那些人。
“不提这事。你的工作怎么样了?三四线的小城市不足以让你成为出色的服装设计师,想要更上一层楼的话,还是去换个地方工作吧。”
向楠的家庭条件比较艰苦,好不容易从S市的一流大学毕业了,却因为家中父母身体的原因,跑回山城这个小地方来。
“等我妈这次手术做完我就去S市。”
唔,白韵想,她和S市还真是有缘,统共大学里就认识那么几个人,都是S市的。来山城这三四年,换了几次住的地方,也换了好多室友,还三分之一都是往S市跑的。
白韵站在门前看了向楠好一会儿,想到自己年纪这么大了,还没有在白教授、方晴女士两人面前孝顺过几天,便觉得心生愧疚。
“你忙吧,我休息了。”
向楠这孩子赚钱很拼,除了在一家设计工作室上班,晚上还在一家饭馆做服务员,回租房之后再做自己喜欢的设计,或者接私活。
白韵则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自从来了山城之后,她便不再做律师这行了。头一年还是做的,好不容易做完了冷板凳开始接案子,打赢了,却惹到了那个被告,被人家压迫了好长一段时间,最后不干了。
唔,都是过去的事了。
现在她偶尔写一些文章,在杂志上发表,赚点小钱养活自己还是没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