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柴火都是食堂的。”
“您可能还不清楚,这间杂物间现在是我的房间,蒋校长让我自己处理,那我当然有权利处理杂物间里的一切东西。”程垂范耐心解释。
“杂物间里的其他东西你怎么处理我都不管,但柴火,哪怕就一片木片都是我食堂的。好了,我也不跟你争了,你既然来了,你让老牛挑我食堂去就得了。”
“对不起,我说了王师傅可以将杂物间的桌凳桌腿挑回去,那这些柴火就是他的了。”
“怎么样,我没说错吧?”王志牛好不得意的样子。
“你说了?你说的话能算数吗?这学校的校长姓蒋!”何满英扯着嗓子说道。
程垂范暗暗摇头。一个食堂职员仅仅因为跟蒋廉忠沾亲带故就可以这么猖狂,怪不得武良的心态会那么消极。
“那我问你,你连学校的职工都不是,凭什么这么张狂?”程垂范决定好好地刺刺这个妇女。
“凭,我凭,凭我是校长的大婶婶!”妇人脸涨得通红。她没料到一个刚来学校的小年轻敢这样跟她说话。
她承包食堂三年,学校哪个教职工不对她毕恭毕敬的!
可如果她知道这个小年轻刚刚在校长面前的态度,她就不会这般诧异了。
“这真叫狗仗人势。”王志牛嘀咕道。
“那如果蒋廉忠哪天不当校长了呢,您再凭什么?”程垂范进一步刺激对方。
“怎么可能?我廉忠他不当校长,谁能当这个学校的校长?”
“因为这个学校是您蒋氏家族的对不?”
“有谁说不是吗?”
“那我明天去问问乡里的书记,明明是蒋村乡的学校,什么时候成了你蒋家的学校了。”
“你爱问就去问,”妇人一点也不发虚,“你还以为我怕了不成?我没时间跟你吵。今天王老牛要能挑一担柴火出学校,我就不姓何。”
“那您打算姓什么?”程垂范笑着问道。
“你——”何满英眼珠子瞪得圆圆的,半天说不出话,“你给我等着,我去叫廉忠过来。”
“不用您去请,我陪您去。”
“走。我告你老牛,你别趁机将柴火挑走了啊。”何满英不放心地叮嘱王志牛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