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鹤鸣很难说清楚哪个更容易,徐先生没有逼迫他,让他可以慢慢考虑,他有一周的时间。
此时,谈鹤鸣正坐在客房的床上,他的手指尖有些颤抖,缓缓抚上自己的脖子,仿佛那噬骨的触感还在。
刚刚徐先生抽下他的系带领结,食指从他的嘴唇上滑落到他的下巴,再一路蜿蜒爬过他的脖子,少年人尚还单薄的身体,就连脖颈都是纤细的,明明只有一根手指,却瞬间让谈鹤鸣有一种被毒蛇缠上的错觉,冰冷,滑腻,不寒而栗。
谈鹤鸣的手指尖都在发抖,可他依旧绷着身子,注视着徐先生,徐先生喜怒无色,凌厉的五官像是冰川削作的寒剑。
徐先生的手指滑到他的衣领上,伸手解开了他的系带,谈鹤鸣努力让自己不要冲动,他握紧了拳头,脸上却是不动声色,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昳丽的容貌非但没有柔和反而像是随时准备进攻的小豹子。
徐先生并没有让他现在侍/寝的意思,他扯下谈鹤鸣的系带,上好的锦缎制造,泛着丝丝光泽,徐先生将那条系带围上了谈鹤鸣的脖子,瞬时间,谈鹤鸣有一种被当做宠物拴住的错觉,好像那不是一条系带,而是项圈。
徐先生微微眯眼凝视着谈鹤鸣,“很适合你,比我想象中要漂亮。”
谈鹤鸣并未因为他的夸奖而感到高兴,他很不舒服,徐先生看他的眼神,他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没有欲望,清清冷冷,更像是在打量一个作品。
“你有一周的时间可以考虑,我等着你的回答。”
从回忆中抽离出来,谈鹤鸣浑身紧绷的骨肉瞬间散掉,他躺在床上,一时间心绪难宁。
徐先生说的那个秀,他大概能够猜得到,只是以前有所耳鸣,知道的不多,上层社会的玩乐,他没有那个资格参加,就算是参加,估计也只能当被玩乐的对象。
长痛不如短痛,还是先留下静观其变?
谈鹤鸣陷入了纠结,他浑身疲惫,没有多久就睡着了。
半夜的时候窗外雷声轰鸣,谈鹤鸣被雷声惊醒,迷迷糊糊之间好像看见一个人影站在自己的床边。
“轰隆隆——”
谈鹤鸣猛地从睡梦中完全醒过来,他的背脊上爬满了汗水,丝滑的被子从他的身上滑落到了地上,他伸手开灯,身体已经完全坐了起来。
灯光太刺眼,谈鹤鸣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等到视线逐渐适应光亮之后才睁开眼睛环顾四周,落地窗旁边站着一个人影。
谈鹤鸣的手心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