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一听,哼了一声,搓着麻绳,怒道:
“不得了了,敢跟国家军人起高腔,六子,喊人来,咱们也上东山去。”
莫看族长人老了,可他眼不盲心不瞎,看事物,就跟明镜儿似得。
这些年国家发展稳定,外面的世界日新月异,华国是越来越强大了,东山驻军,也是个个人高马大身壮如牛,哪里是几个山民能够抗衡的?
更主要的原因,是族长不想整个界山寨,都落上一个刁民的恶名,这几年东山驻军,没少照拂界山寨,因着一些儿女私情,就要绑了国家军人回来,给春妮磕头认错,只怕这春妮脸也太大了些。
凭得是个什么大学生?也不至于有这么大的脸面。
族长立即让六爷召集人等,去阻止尚宝林几个犯蠢。
六爷领命,弯腰曲背,躬头,双手接过了族长的送魂笛,这送魂笛短短手指那么长,乌黑油亮,上面刻的花纹,已经快要磨平了,这是从古时就流传了下来的,代表着族长号令全寨的信物。
此刻,送魂笛,在六爷的手中扬起,短促尖利的笛声,响彻了整座寨子,男人们立即警醒,无论是在家中,还是在打谷场上,亦或者在田地里,立即行动起来,回家背上火枪,集合在图腾下。
而此时,秦予希已经进了春妮家的院子门,站在院子里,当着诸多看热闹的嫲嫲婆婆们的面,抬头,扬声喊道:
“尚春妮,你出来,咱们现在去东山,当着祁子涵的面儿,把话说清楚!”
院子里站着不少人,却是鸦雀无声,吊脚楼二楼,也是沉默了瞬间,庹桂花推开了窗子,站在二楼的台子上,冲底下的秦予希阴阳怪气道:
“哟,予希啊,你这高中生,今日是来我家闹什么呢?”
“庹嫲嫲,今日我情哥哥即将受辱,我来替我情哥哥出口气儿,想带尚春妮儿去东山问问话,凭的是个什么脸,非要绑了我情哥哥,来你面前认错?”
“那是我阿爸要去的,你要找,去找我阿爸就是,做什么拿着刀来我家?”
二楼的春妮早就怂了,面都不敢露,只是躲在家里怒道:
“秦予希,你也是受过教育的人,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吗?你今日若是伤了我,你也逃不脱法律的追究。”
“拿把刀你就怕了?我拿着砍柴不行吗?”
秦予希抬头还真没想过拿刀来跟春妮同归于尽,就是吓唬吓唬这个姑娘,同理,问六爷借枪也是一样,秦予希可是比尚宝林有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