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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时的心思,纯净的像一滩清澈见底的池水。
现在呢?毕竟相隔了十几年,十几年里父子冷战,兄弟相残,更何况一个外人。
面对这个故人,柏亦北只是冷淡一瞄,直径走了进去。
柏亦北的冷漠,没有激起王诚的任何情愫,耸肩一笑,然后跟了进去。
走进去,院子小的可怜。院子中间是一条石子甬道,道的两边被花花草草所占据,而甬道的顶头是一幢二层小楼。
柏亦北走过去,推门而进。多年来养成的习惯,每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他都会小心谨慎的观测一番。
这座小楼是一楼一底的简单建筑,楼下是客厅、餐厅、厨房,楼上是书房、客房和卧室。
这里的装潢简朴单调,叫人无法相信这会是石市首富的居所。
“四少爷,老爷在楼上书房等您。”王诚走过来说。
柏亦北上楼,康凯和沈风想跟上去,却被王诚挡住了:
“两位一路辛苦,去那边喝喝茶吧。”王诚用头指了指客厅的沙发。
康凯刚想发火,柏亦北却点点头,示意他们就在这里等。
楼上三间房,两间房门紧闭,只有走廊顶头那间敞开着。柏亦北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
玻璃窗前,一个男人面窗而立。虽说只是个背影,但也足以让柏亦北认清他是——父亲柏震衡。
听到声音,柏震衡没有转身,柏亦北也没开口,对这房间扫了几眼。
房间不大,摆设简单,一个大书架,一张大书桌,一套待客沙发。最醒目的要数挂在墙上的那副《长相思》。
一重山,两重山,山远天高烟水寒。相思枫叶丹。
菊花开,菊花残,塞燕高飞人未还。一帘风月闲。
这幅字,笔势骨格清秀,委婉含蓄,尺幅之内蕴含着丰裕的艺术美。不用揣摩也知道这是女人的手笔。
“宋词印”。柏亦北见到最后篆体的拓印时,竟不由得一愣。
宋词,是柏震衡的亡妻,是柏亦北母亲的芳名。都说名如其人,这话一点都不忽悠。
宋词,真的就如同一阕委婉,纤柔的词。
这是妈妈的字?
妈妈是石市有名的才女,既能出口成章,又写得一手好字,这几乎是家喻户晓的事。
从生下他们姐弟后,妈妈身体就一直不好。所以,从他记事儿,就没有看到妈妈写过一个字,但是他见过妈妈以前的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