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亦北一时间有些语塞,有些恼怒。
真是走眼了,没想到普普通通毫不出奇的她,那套溜溜的跆拳道已经让他够惊艳的了,谁料她的口才还是这样的出彩。
真是小瞧了她!
打架、吵嘴什么的,两军对垒才够味嘛。可程落菱等了半天也没见他有还击的意思,她一向也没有表演单口相声的癖好,所以对方不出声她也只好缩到沙发里继续啃黄瓜。
在一旁看热闹的康凯见自家的boss被个小丫头攻击的脸红脖子粗的,真是又好笑又不可思议。
跟在柏亦北身边十几年了,在他眼里柏亦北就是那些雕塑家手里的那些雕塑,看着精美典雅,摸着却是硬邦邦冷冰冰的,实在是没趣透顶。
一度认为这辈子都不会有人能牵动出他的喜怒哀乐,没想到这个毫不起眼的小丫头居然让他破了功。
他家boss竟然和一个小丫头直着脖子斗嘴玩,还被小丫头斗的哑口无言,这也太奇葩了吧?说跟沈风听,沈风一准儿又说他不着调。
看得出自家boss是真恼了,因为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在他面前这样直白白的跟他对着干。
不过,康凯也惊诧的发现,在柏亦北的愤怒里还夹杂着一些别样的情绪。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他还没有研究透。
可是不管这是一种怎样的情绪,在他看来这都是一件好事,至少柏亦北起了波澜,他不再是一潭死水。
小丫头,你……好样的,向你致敬!
“啪!”
“啊!”
“啪!”的一声,是程落菱一只手用力的拍在了手边的茶几上,茶几不疼,可她的手是真疼。
“啊!”的一声,是从她嘴里大声喊出来的。
她这毫无征兆的一闹腾不要紧,康凯正美滋滋的啃着黄瓜呢。她这一嗓子吼出来,康凯不但把送到嘴边的黄瓜惊到了地上,还被嘴里嚼着的黄瓜噎了个半死。
“咳咳咳,喀喀喀。”
康凯整张脸都憋红了,咳的都快喘不上气来了,还不忘身在险境提高警惕。边咳边急切的问:
“怎么了?怎么了?”
程落菱看着康凯一本正经的说:
“我说他怎么看着眼熟呢。”程落菱扬着眉,瞪着眼,恍然大悟。
“啊,谁?谁眼熟?”康凯糊涂的不是一星半点。
“他啊。”她头一偏一扬,指了指柏亦北。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