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凌天成又跟他说话都没听到,茫然抬头看时,发现皇上已经闭嘴了,只是眼神古怪地看着他。
蔡周平慌的头上都冒了汗,赶紧把心神收了收,膝盖一软又跑了下去。
凌天成被他这么一跪,心都凉了半截。
他鼓足了勇气问出来的事,竟然就被太医这样否决了。
这老家伙大概是不好意思当着他的面,说什么不行的话,所以只能跪下去。
大家都是通透人,凌天成不能为了自己的私欲连孩子也不要了,还要让庄思颜去受罪。
那晨起冒出来的一点私心,就这么化的连沫也不剩。
待他出了太医院,蔡周平还不知道发生了何事,跪在地上半天没起来。
你要说凌天成问了啥?
自然是孕期是否能同房的事,只是蔡太医只顾着揣测圣意,结果却错失了圣意,这会儿只得让膝盖跟地板多亲近一会儿,以恕自己失职之罪。
无比郁闷的凌天成回到轩殿,就闻到了李福烫出来的酒香。
他还是有先见之明的,早知会是这样,所以提前温了酒,好让自己喝两口,少想这些有得没得的事。
李福完全不知所为,原先只看到凌天成去太医院,心情至少看上去还好。
这会儿好了,从太医院里走一趟出来,竟然有些愁眉不展了。
李福仔细看着,好像他也着了风惹了寒,再一想到皇上之前吩咐自己传皇贵妃的事,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
是不是龙胎出了什么事?
这一想法,直接把李福吓的不轻。
他跟在凌天成身边很久了,也算是这个宫里最了解他的人,深知道皇贵妃,还有她腹中的胎儿,对皇上的重要性。
如果现在有人说让凌天成怎样,他可能会眉头不皱一下就答应,但如果有人想要对庄思颜怎样,那他可真的是活腻歪了。
被吓坏了的李福,连手都有些抖,斟酒的时候一不小心就溢了出来。
凌天成抬头看他一眼,虽没说话在,但那眼神明显有些不耐烦。
李福就更害怕了,暗暗思讨着,一会儿皇贵妃来了这事应该怎么化解。
且说庄思颜昨晚一夜没睡,早上又忙着寄了两封信,顶着寒气从外面回来后,手都快冻僵了。
平儿忙着拿热水给她喝,又拿炉子给她烤着。
待缓这来劲,困意也就上来了,躺在温柔干净的床铺上,睡了个昏天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