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曾经义气风发的父亲,已经不负当年,乍一看上去,孙喜都差点没有认出来。
照这么下去,过不了多久,就算是没人抓到他,他也会活的没有一点人样。
小小的心灵终于还是松动了一点,孙喜还是想一家团聚的,还是想像过去一样,能让父亲常常陪着他们的。
他默默向庄思颜点头,一滴眼泪随着他的动作落下来,在胸前的衣衫上滴了一个小小的圆点。
庄思颜看到了,把他的手拉过去说:“你放心,只要你父亲改邪归正,将功折罪,我向你保证,一定从轻发落的。”
孙喜再点头,半晌才说:“如果他儿了大错,你们会杀了他吗?”
庄思颜心里酸了一下。
她已经说过了从轻发落,但会有多轻,还得根据孙有各犯的错来说,没有道理说他以前杀人如麻,现在一句立地成佛,那些被他害死的性命,都得变成冤死的。
这不合庄思颜的标准,她也不能随便许诺。
孙喜见她顿住,大概也猜到了什么,就没再说话,只是目光又瞥了一眼那些甜点。
庄思颜立刻把它们包起来说:“这是我从宫里拿回来的,看着还错,你拿回去吃吧。”
孙喜接了东西,却问她:“我能带回去给弟弟妹妹们吃吗?”
庄思颜点头,叫了外面一直跟着他的仆人带他出去,同时青风暗暗跟其左右。
完事后,她又去了一趟温宅,让温青打听一下,看姜汉义之前在京中是否有旧部,或者有亲戚朋友之类。
安排完这些,早上公派出去执行各项任务的也都回来了。
护城河边仍然没有找到什么东西,贾明渊那边没事,今日午后已经回了刑部。
徐宁去看田淼,倒是从他那里问出一点消息,说是他们这些官员全部都有把柄在人手里。
不管他们现在做什么,都难逃一死,只是早晚的事而已。
庄思颜冷声笑道:“早晚而已,六十岁死,跟三十岁死还是有区别的吧?我就不信他田淼真的已经视死如归。”
徐宁点头:“他确实很怕死,但除了死,似乎他还有更可怕的事情捏到别人的手里,所以现在才会一句话也不说。”
庄思颜问:“能探知是什么人捏着他们吗?”
徐宁摇头:“这个还真难说,不过根据以往的事情推测,怕总也脱不开庄骆二人吧?”
这话庄思颜没回。
骆柯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