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忙着赶上去:“皇上……”
“朕知道,不是去上朝,去辰熙殿。”
李福就轻担了一把头上的汗,赶紧跟着他往外走去。
到庄思颜起来时,时间差不多已经到了中午,她在床榻上伸了个懒腰,看着空出来的半张床铺,想了一会儿,才慢吞吞从床上爬起来。
又慢吞吞地吃了一些点心,接着是一盆子水果,这才慢吞吞地换衣服。
兰欣一看她拿了一套男装,脸就皱了起来:“小姐,你又要出宫吗?”
庄思颜回头看她,突然福至心灵似地说:“父亲出去这么久了,一点消息也没有,这会儿也不知道过的如何?我出去打探一下消息。”
兰欣的嘴张了张,重又闭上,伸手帮庄思颜整理以后,始终没再开口。
庄思颜出宫照例没有跟人,拿了凌天成给她的腰牌,一出宫门,就直往庄昌远的宅子里去。
这宅子里的贵重物品全部被搬空了,剩下一座空宅由禁卫军看着。
庄思颜拿出一份圣旨,给守门的人看过以后,就由正门进去了。
这圣旨,还是庄思颜接手庄昌远案子时,凌天成写给她的,上面明确说明,只要跟这案子有关的任何人,她都可以见,任何地她都可以去。
庄思颜后来想,这东西真是比通行令都好用,无论她去哪里,哪怕是撒个谎说,此事与庄昌远有关,那别人都不会拦着。
庄宅经过一个春天半个夏,现在荒凉的不堪入目。
平时打扫干净的园子里,小路上,现在都长着野草。
野草势头很猛,把原来家养的花都挤没了,只长出瘦瘦弱弱的一条,连开的花都是小心翼翼的,甚是可怜。
庄思颜踢着路上的草,慢悠悠地往前走,眼睛不错过任何细节地四处看着。
路边有踩踏的痕迹,门上的灰尘也有被动过,有的野草也被踩折了,而且新旧的痕迹都有。
这个地方时常有人进来,他们自然不是来打扫,或者随便看看的,说不定与庄思颜一样,是过来找东西的。
会是温青吗?
凌天成说是把这个案子交给了庄思颜,但实际上也没瞒着温青,并且让他在很多事情上辅助她。
又因为她自己去南方几个月,庄昌远又逃走了,按理说他来这里理所应当。
可除了他,别人会不会也来过呢?
庄昌远会不会来?
这个想法,她很快就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