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累了,长起身子伸腰,然后把手里的案宗放下来,又要伸手去拿另一卷,却一下子没够到,反而抹到了一只男人的手。
她吓了一跳,抬头的一刹那,目光就撞进了凌天成的眼睛里。
“你……你怎么在这儿?”
先是惊吓,随后脸迅速窜红,像烫熟的虾子那样。
不可避免地想到自己来此的目的,脑袋快速转了一下,计上心来,先发制人,指着那些案宗问:“这上面怎么会有我的名字?”
凌天成瞄了一眼地上的案宗,先伸手把人捞起来:“地上多凉,现在才只开春,你这么坐着,不怕把自己冻坏了吗?”
庄思颜可有理了:“那谁让你不在此处铺上地毯,放上火炉呢,那我来此不就不凉了吗?”
凌天成很认真地点头:“嗯,好,以后就这么做,不过眼下我们太穷了,老百姓还有很多吃不上饭,所以你来的时候,可以先把我的锦被拿来,铺在地上如何?”
庄思颜:“……”
人家都这么说了,也算是最好的折中办法,自己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凌天成转头看她脸上的红退了一些,这才又回她前面的问题:“这些案子有谁参与,上面都会有名字的,你的名字在上面一点也不奇怪,反而你问起来让我觉得奇怪了。”
他把案宗捡起,按分类重新放回去,然后一手牵着庄思颜往外面走。
庄思颜:“我问有什么奇怪的?大盛朝从来没有过女官,后宫也是不能干政的,这些都是有明文规定,你把我的名字留在上面,不怕后世的人说你昏君吗?让后宫参与这么重要的事情?”
凌天成回身看着她笑。
那笑里带着十足的宠溺:“是后宫从来没有出像你这般有才能的人,如果有,她们也不会自甘平庸的。大盛朝的史书里,虽然没有女官,可历朝历代,别说是女官了,连女将军都有,她们哪一个不是顶着极大的压力,封住了所有人的嘴?”
竟然把庄思颜说的无言以对了。
对嘛,都说后宫不能干政,可后宫干政的事,历史上也从不少见。
所以说,那些规定都是死的,是限制老实人的,真正内心有大梦想,有真才能的,那些制度对他们来说也没什么用处。
两人回到正殿,李福早叫御膳房备了饭菜过来。
凌天成拉着她过去,就着热水细细把她的手洗了,然后又拿丝绢擦好。
摸了摸还是有些凉,吩咐李福:“多备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