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关于凌甜甜的事,她只能相信,不能去赌。
她得到这么一条线索,无论真假,都要让人先去找了,回头再跟格安周旋。
她又回到了那个小河沟边,格安果然还站在那里,眼睛看着脚下的水,好像里面会跳出金子或者美女似的。
庄思颜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站定,问他:“你为什么现在告诉我?”
格安连头都没回:“因为我知道你还回来的,因为你不知那巫婆长什么样,也不知道擒住她的方法,更不知道她会不会来为你儿子解毒。”
庄思颜咬牙,整个人有点被愚弄的感觉。
可刚才好像也是自己心急,怪不得他。
他往前面走了几步,离格安越来越近,杀他的心也越强,说话的声音夹在风里,被冷风降了温,也像冰一样:“你可真是该死。”
格安点头:“是啊。”
庄思颜:“……”
能直面承认自己该死的人也不多。
一时无话,两一个看天,一个看地,一个想杀人,一个怕也是这么想的,但他表现的云淡风轻,只淡淡地说:“看这天气,大盛朝的京城似乎也要下雪了。”
庄思颜没应答。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西域的这种毒虫,到了冬季繁殖的会更快,你应该也跟这些人接触吧,只要接触了,它们就有可能也上了你的身,思颜,我不敢想像下一个冬季还能不能见到你。”
猫哭耗子,把庄思颜逗笑了。
“死了不是更好,你不是正想看着我死吗?”
格安:“不,我不想你死,我想你永远活着,像我初见你那样,阳光,快乐的活着,我只是想凌天成死。他如果死了,你会跟我走吗?”
“不会,我说过了,我以前把你当成朋友,但现在我一点也不想看到你,更不会跟你走。”
对于这咱狠话,格安毫不在乎,他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我也不会让你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