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讨得老头子高兴,不被逐出师门,胡天翔这次真的豁出去了,他对练好破蚊拳的开篇拳没什么信心,只得把心思花在打酒上。为了能打到马记酒铺的第一壶酒,他索性晚上不睡觉,丑时就下山了,然后就死死守在酒铺门口。
卯时左右,周围村民家的公鸡陆续醒来,一个个振动翅膀,抖擞精神,准备打鸣。马记酒铺的伙计打着哈欠、揉着眼睛出来了,慢吞吞地卸门板,准备开张。
小老头马掌柜从后堂走进柜台,一眼就看见了等候多时的少年,立即眉开眼笑,小跑着迎上前,道:“哎呀,小神仙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让贵客久等了。”
“马掌柜,我家师父等着喝酒,麻烦您给我打一壶。这是今天的第一壶,对吧?”
马掌柜接过酒葫芦,连声道:“对对对,您是我们开门后的第一个客人,当然是第一壶。其实啊,小神仙不必来这么早,我们马记酒铺童叟无欺,第一壶和第十壶、第一百壶一模一样。”
少年强忍着没翻白眼,接过沉甸甸的酒壶,道了一声谢,立即转身登山。
之前,从山脚到山顶,胡天翔至少要花上十炷香的时间,几乎等同于三个时辰之久,可是今天,他再不敢让老头苦等到中午,万一他再发邪火,即便是打到了第一壶酒,他八成也要自己滚蛋。
于是乎,胡天翔拼了命地往前赶,再苦再累也不敢停下脚步休息片刻,即便这样紧赶慢赶,他跑进茅屋时,也已经快到午时了。
刘伶看着通身是汗的徒弟,哼了一声,伸出一只手。
胡天翔将葫芦塞拔下,恭敬地把葫芦交给师父。
老头嗯了一声,仰头喝酒,咕咚咕咚,好半天才停下,壶中酒已去大半。他擦擦嘴,点了点头,道:“这次是第一壶,就是有点儿晚。”
胡天翔垂手站立,不敢多说什么。
“练练静心拳。”
“是。”
早上一直在剧烈跑动,还没喘口气,师父就让练静心拳,少年既为难又紧张,手心直冒汗。他盘膝坐下,尽可能地调整呼吸与心态,依照拳法要诀开始冥想,不久便进入物我两忘的状态。
“啪!”半炷香后,少年的脑门上又挨了一巴掌,这次或许是喝上了好酒的缘故,老人没有像昨天那样暴躁,但话里的警告意味依旧很浓。
“还是很乱,连边都没沾。你还有两次机会,出去吧。”
胡天翔垂头丧气地走出茅屋,心中苦恼到了极点。漫无目的地向前走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