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犬的头颅上,那三只恶犬各一声惨叫,当即毙命于斯。
丧公子冷哼道:“看不出你的狗腿功越见厉害了!”
哈巴不答,他转身背着丧公子,眼角竟淌下了几滴老泪,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他对主人忠心耿耿,言听计从,那几条狗对他何尝不是如此!
不知道有朝一日,他会不会像这几条狗一样,虽然对主人忠心无比,一旦被主人利用完了,便被兔死狗烹了。
哈巴不敢想,也不愿想。
他虽然是一个人,但他自己觉得自己就是一条狗,除了忠心报主,其余一无是处。
此刻的裴旻来到一片大树林中,这林子里浅草成茵,树木稀疏高大,容易留下脚印,裴旻变得异常小心,只见他脚步轻盈,缓缓倒退而行,途中绝不踏断一段枯枝,绝不碰歪一处草丛,绝不惊动一只飞鸟。
他手拿一把松枝,将自己后退的脚印轻轻扫去,这样边扫边退,很快来到一株大松树前,他右手将小剑插入树干中,身子紧紧的贴在树上,两腿绞在一起,一个倒挂金钩,头下脚上,左手扫去最后一处脚印,而后手脚并用,向树上爬去。
小时候,他与村里的小伙伴们常常上树掏鸟蛋,摘野果、捅马蜂窝,他想起这些儿时往事,脸上浮现出一抹金童般天真的微笑,裴旻经过连日的奔波劳苦,直至此时方才一展愁眉。
此时,他已经听到了不远处隐隐传来的狗叫声。
脚印消失了,丧公子招呼道:“分头找,他一定就在附近,各自小心些。”
六人便迅速分散开来。
“啪”一声脆响,枯枝断折的声音虽小,也传入了裴旻的耳朵。
从树冠缝隙望去,一名丧公子手下的箭手张弓搭箭,箭在弦上,东张西望的向裴旻藏身的大树走来。
裴旻骑坐在树杈上,透过树叶的缝隙紧张地注视着来人的一举一动。
来人更近了,他左右徘徊着,不期然站在了裴旻藏身的树下,近得连呼吸声也清晰可闻。
裴旻左手扶着树枝,右手轻握小剑,大气不敢出一口,所谓敌不动,我不动。
不料事与愿违,刚才裴旻爬上大树之时,不得已而用双臂交替攀援,就此牵动了左肩的伤疾,肩窝的伤口此刻又有鲜血透过布条徐徐渗出。
这时,正有一滴鲜血从衣服里渗透出来,飞速往树下滴落,不偏不倚,血滴落在了那箭手的头上!
褐衣箭手下意识地抬头朝树上观望!
裴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