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略作沉吟后道:“钟馗这孩子相貌奇异,希冀他将来是中正仁和之人,又生在南阳,就以‘正南’为字,如何?”
原来,这也是冠礼习俗之一,只有进行了冠礼,就预示着此人已经成年,成年了才可以取正名以外的字号。
钟元颔首微笑,早有仆人将“正南”二字通传钟夫人得知。
钟馗谢过孔先生,冠礼初成。
钟府早在前厅设好酒宴招待来宾,而依据惯例,受冠者钟馗换下所受三冠珍藏,换上全新的玄色礼衣礼帽,入后院拜见母亲。
钟夫人见自己含辛茹苦养育的孩子今日宣告长大成人,如何不喜?母子二人交谈片刻,便一同前往前厅招呼宾客。
人还未到,就听到钟元大声呵斥之声:“阁下意欲何为?”
钟馗撇下母亲,急忙奔到前厅,只见刚才还热闹非凡的场景早已不复存在,来观礼的宾客已走得干干净净,一身形高大的绿袍人站在大厅中央,眼露凶光,来者不善。
绿袍人正是殊不赦,他外号阴阳判官,以双笔为武器,可是他所用的两支铁笔却是寻常之物,始终不合其心意,殊不赦多年来一直在寻找特殊材料准备打造阴阳双笔。
就在三年之前,他不知怎么听闻南阳钟家有一块玄铁与一方绿玉,顿时便起了占为己有之心。
原来殊不赦也混迹在宾客之中,待钟元一一敬酒,轮到他这里时,他站起身赔笑道:“恭喜钟员外,令郎冠礼已成,我观钟公子相貌非凡,他日定当扬名立万,鹏程万里。”
钟元见此人十分陌生,微感讶异,但今日既是钟府佳事,也就客气道:“谢您吉言,请!请!”
钟元先自喝下杯中酒,正要走开,殊不赦却接着道:“钟员外请留步,我来此,一是恭贺钟公子成年之礼,二是想和钟员外做一笔买卖。”
钟元微微一愣,道:“贵客还请尽情用些酒菜,今日是犬子冠礼大事,恐不宜洽谈买卖之事。”
殊不赦怪眼一翻,道:“是吗?可我今日是志在必得。”说完,放下酒杯,同时左掌轻轻一按,一张桌子顿时喀拉拉破得粉碎,桌上的杯盘碗碟溅了一地!
众宾客被这绿袍人此举惊得呆住了,大家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殊不赦提气喝道:“诸位,你们吃也吃了,喝也喝了,我与钟员外还有大事要谈,诸位是时候离开了吧。”
众宾客大都是本地乡绅,皆是饱读诗书而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见殊不赦一脸凶相,又被他掌力震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