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将内心的话吐完,洛笙知道再说下去,也只是被对方的尖酸刻薄刺激,不等对方反应,就毫不犹豫地掐断了电话号码,而后坐在沙发上,慢慢地平复情绪的躁动气愤。
她不想动气的,可到底还是顶不顺对方的冷嘲热讽,忍不住出口替自己反唇相讥了几句,虽然心里的郁气得以纾解几分,可她还是觉得压抑得难受。
程雅刚说的那些话,那些含在语气中的轻蔑和讥讽,像烧红的烙铁一样刻在她的心上,她觉得胸口仿佛被巨石压着,沉甸甸地,就呼吸都是疼的。
这种疼是这么的尖锐,这么的沉重,又是这么的彻入心扉,对方没办法从叶峻远下手,就拿她生不出孩子这事狠狠刺她的心脏,恨不得看到她血竭而亡,这么强烈的恶意,她如何能忍得下去?
深呼吸了一口气,她使劲晃了晃脑袋,将那些负面的念头全部扫出思绪。
比起将叶天泰,程雅这样的,最多只是个先锋队,如果她轻易就因此动摇了决心,往后还怎么迎接更多的挫折?
竟然都决定不管什么事都要跟他在一起,她就得让自己变得更加坚强起来。
理顺情绪后,她整个人平静了许多,拿起旁边的书籍,努力集中精神继续读下去。
无意中,目光滑过一段员工请产假的文字描述,心里微微一动,脑海飞快地闪过一些片段。
前天晚上,她和叶峻远总算突破了最后一步,在准备被他“吃”下去的前一刻,她脑子里其实闪过几秒钟的清明,犹豫着要不要提醒他做防护措施这件事,可是那几秒太短,不足以支撑她想清楚,她很快丢兵弃甲,彻底沦陷在他的热情里。
后来第二天中午,她在浴室里洗澡时,看到他留在自己身边那些斑斑点点,也曾犹豫过要不要去吃个事后药什么的,可是后面转念又一想,算了,反正她是个不孕体质,吃那些劳什子也没什么意义,何况是药三分毒,吃了对身体多多少少也有些不好。
这么想清楚后,她后来就心安理得地忽略了这事,现在仔细想想,心情还是不免有些复杂,别人深怕中招的事,放到她这里就变成了求之不得的事,这种心黑压的感觉,也就只有广大当不上爹娘的同胞们才能品味各种滋味了。
叶峻远也在忙着处理公事,两人各居一隅,倒也互不干扰,偶尔也会有人敲门进来,秘书送文件进来签字,或者高层主管受令汇报工作,这些人看到洛笙,内心无不充满好奇,不过当着BOSS的面谁也不敢表露出来,只是暗地里不动声色地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