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事想吩咐你。”
“皇上尽管说。”
“兆陵,还给他们吧。”
“皇上...”俞度惊了。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从来如此。有所失就要有所得,我被宋子允一剑穿的差点连命都丢了,呵,还给他们兆陵也无妨。”
“...是。”如果说当初谁最能了解祁晏拿下兆陵那一年的辛苦埋伏的话,恐怕就是俞度了,可是现在听他那么轻描淡写地讲过“还给他们”这四个字,他的心,难免颤抖。
“还有一件事。”
俞度沉默,他觉得,如果没有猜错,这件事情,应该是关于沈青欢的。
别人都说,最重要的事,往往最难说出口...
俞度觉得说的不错,至少在祁晏身上是如此的。
“去找她。”
俞度默了很久,缓缓开口:“皇上,臣已经放皇后娘娘走了。”
言下之意,不愿意去找沈青欢。
祁晏冷冷地睨他一眼:“是,你放了她走。朕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你不要么?”
俞度道:“皇上与臣到底相交多年,也应该知道,臣是一个什么性格的人。臣放娘娘走,是因为这是娘娘心中所愿。而且既然已经这样做了,就不会回头。”
祁晏笑了,笑容却充满了阴冷,他不顾自己因有些生气还微微撕裂的伤口的疼痛,道:“俞度,你是在指责朕,强人所难?”
“臣并不敢。”
“你知不知道,朕是君,你是臣?”
俞度不卑不亢地答道:“臣知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可臣有权利拒绝皇上的要求,大不了就是一死。”见祁晏并没有说话,他继续道,“皇上知道,这么些年,无论皇上让臣做什么,臣都从来没有拒绝过,可这一次,恕臣多言。臣自知对皇后娘娘生了不该生的心意,是死罪,无论皇上如何处置,臣绝无二言。可皇上对娘娘的爱未免太浅薄,给不了娘娘想要的,却还要强迫娘娘留在身边。”
“放肆!”祁晏怒道,他承认自己是被俞度说到了痛处,所以才如此生气。可他真的怨,怨为什么沈青欢可以就那样秘密策划着要离开,怨她一言不发,怨她误会自己...
可他有什么资格怨呢?她辛辛苦苦,怀胎十月——不,如果那孩子真是他的,按照时间算,她可能还是早产——生下了孩子,可他却误会她服下了避胎药。
他那时真是生气极了,他一想到沈青欢打掉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