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欢端过那茶,看了红袖一眼。
“娘娘定是忧心皇上的心之归属吧?奴婢常听闻,皇上对容妃好,不喜皇后。可是这些日子,奴婢看着皇上日夜守候着娘娘,情之所钟,实在是难以伪装出来的。还是俞侍卫劝谏再三,皇上才去处理了政事,至今还没有休息多久呢。”
沈青欢愣住,喉头滑过红枣茶的的温润,心里也有些暖,她嘴角不自觉地弯了弯。她自从看到绿泱为了祁晏挡了那剑,心里就一直有些忌惮。其实,她实在只是一个小女子,她也很害怕,祁晏会真的爱上绿泱,毕竟,即使她的温柔美貌,祁晏可以不顾,但是,舍命之情,却实在难能可贵。
如果她只是一个普通旁观者,想必也会为了容妃与皇上的伉俪情深而动容吧。
不过,如今听这红袖一说,她心里还是觉得挺舒心的。
毕竟,祁晏更在意的,还是她吧。
随后,红袖陪她走了出去,一走,便晃到了议事殿外,祁晏正高高地坐在最上方,一副睥睨天下的样子,让沈青欢觉得自己离他有些遥远。如今,在兆陵,也是他坐在最高处了。
听着他与下边的几个随侍大臣你来我往,沈青欢也有些明白了,大抵意思就是对兆陵的处罚。祁晏为保全贤名,并不打算赶尽杀绝。这兆陵,还是姓宋。只是从此以后,兆陵便不再只是招月邻国了,而成了招月的归属国,每年都是要按份例进贡白银三千。
至于动不动兵的事,祁晏原是说动,但是兵自招月来,已经行了两日,若真要打起来,兆陵自然是理亏又打不过,百姓怨念,也不是祁晏本意。他便打算叫这些兵驻扎在离招月最近的兆陵的两座城池,将其圈为己用,以儆效尤。
至于兆陵太子宋子尧,现在还未回来,听说知道兆陵大变,已经快马加鞭赶了回去。
等听完这些,众人也都散了,沈青欢走了进去,祁晏正闭着眼,皱着眉头,按着自己的太阳穴。沈青欢便悄悄绕在他身后,伸出手环住他的脖子。
祁晏一下子反应过来,舒展开眉头,还未回头,一句“小欢”已经出口。
“小欢,你醒了?”
沈青欢点头。
“朕前几日不过是处理些事情,你不吃不喝是什么意思?嗯?”虽说是责怪,但是语气中却有宠溺,沈青欢低头一笑,祁晏便继续道,“是吃醋了吧?”
祁晏到底明白她的心思,且也没有藏着掖着,直接说了出口,倒叫沈青欢不好意思了。她说不出口,她为着祁晏抱了绿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