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他们寻着战马的痕迹,向着新的猎场奔袭,而在不同的方向,同样有着或单独,或几人一队的灰衣人,在死寂的坟场狩猎灵魂,甚至杀戮那些逃过一劫,挣扎着埋葬亲人,重整家园的凡人。
随着一处处战场被灰衣人光顾,灵魂被狩猎,大地之上一种异样的气息在凝聚,即使是阳光普照,却丝毫不见温暖,无尽的怨气冲天而起,天空中压抑而沉闷的气息,大地上本应青翠的草木变得枯黄,隐没在林野间的虫蚁蛇鼠纷纷躁动,如此大规模灭绝本源灵魂的恶行,天地自然有感。
铜安府城中,大殿中府主和四大家族主事人,终于等到了缺席的两位金丹修士,为首一人面白无须,一双凤目鼻梁笔直,唇红齿白,端是玉树临风一派好皮囊,正是城主府金丹老祖陶玉林,即使被大军围城,却是平静异常,看修为的确不俗,金丹顶峰即将修成假婴,论修为当是无敌。
另一人就差了一些,但也不是很多,金丹八层顶峰,却是城中仅次于城主一系,陈家老祖陈晓旭,别看差了一些修为,可陈家在天衍宗却是望族,下一辈中,有两人均已步入金丹,是以即使铜安府的老牌家族,陶家也和陈家客客气气。
陶玉林之前和陈晓旭在后庭蜜议,却是决定是战是和,最终勉强统一立场,先礼后兵,至于说对方言说自家灭杀一个家族的罪责,却是没有丝毫证据。
正殿之中,商议过一些细节之后,众人各自散去,陶云鹤送完各家修士,回到大殿之中,看着上首闭目养神的老祖,欲言又止。
“云鹤啊!有什么事吗?”
陶云鹤连忙回答:“禀老祖,云鹤心中实在没底,还望老祖宗示下,是否要提前准备一番,万一事情有变,也好为家族保留一分生机。”言语志诚,显然深思熟虑过。
陶玉林微闭的双目开阖间闪过一丝寒意和不满,迅疾收敛,才淡淡开口,“云鹤,你主持铜安府多久了?”
没有解陶云鹤的疑虑,却突兀问了有个不相干的事情。
这……陶云鹤额头猛然渗出汗水。
呵,如果我没记错,从你接任家主,座上这府主之位,是你当年跨入筑基中期,想那时你才不足五十,在族中可谓独占鳌头,到如今有多久了?
没等陶云鹤回答,像是自言自语,继续说道:“有五十载了吧!呵呵!五十载啊!”
陶玉林语中充满了痛惜和感叹,目如利刃,刺的陶云鹤肌肤发寒。
“五十年啊!你连金丹期的门槛都没摸到,云鹤,你以为筑基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