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瑞嘴角抽搐,硬挤出一丝笑容道:“前辈息怒息怒,这些人看着着实凄惨,晚辈这就命人安排救济,保证安置妥当。”
田昆实在气急,心道你个小小练气境修士,在我百多岁的筑基前辈眼前耍心思,上前不由分说,就是一脚,陈长瑞想躲,可惜他面对的是比他高了何止一点的田昆,嗵,哎呀!可怜陈长瑞养尊处优的身体,直接滚了出去,吭哧吭哧半天才顺过气来,爬了起来。
脸色苍白如纸,哆嗦着问道:“你,你究竟什么意思?”
“哼!”周浩闻声出现,田昆连忙退下,周浩朗声问道:“我且问你,这定陶城中无数凡民,被你们强迫去开采矿藏,致死无数,可有此事?”
这个……
陈长瑞咬牙切齿,却无可辩驳。
我再问你,他们可是自愿前去挖矿?死者家中可曾得到抚恤?可有得到报酬,还有,可知道去采矿是十死无生?
周浩厉声喝问,一众陈家亲信,幕僚,军士都脸色惶恐不安。
你们这些军士,受定陶城中百姓供养,本该卫戍黎民百姓,护一方平安,却至百姓疾苦如无物,你们就没有家人亲眷,被这混账掳害,你们就如此守护一方平安吗?
一阵嘈杂的怒吼在四周响起,如同浪潮般摧毁军士的意志,敲打他们心底的良善,拷问他们的良心。
一个个从坚定不移,到不知所措,再羞愧难当,纷纷抛下兵刃,脱去甲袍,退出整齐的军伍,消失在人群中,任个别忠心陈家的军士呼喊阻拦也无济于事。
人群后边,一个年轻公子,一袭书生打扮,身边是一个剑目星眉的小书童,一脸喜色的眺望内中周浩一行,书童呜咽着说道:“公子,那些坏人终于有人管了,咱们可以回家了吗?”
年轻公子拍拍书童发髻,说道:“那些先不去管他,咱们要好好感谢下那位高人,救了全城人的性命,一定要让定陶的百姓记住几位恩人。”
却是当日周浩几人进城,在城外和守城军士饮酒的书生。也是定陶城中另一大族,霍家次子霍尊,书童并非书童,而是其大哥霍岩遗子霍小天,年方十岁,却是同样有灵根,为保护其成长,掩人耳目,才扮做书童在霍尊身边。
此刻陈长瑞脸色灰败,声色厉茬的吼道:“阁下,一人做事一人当,我陈家虽然弱小,但也是天衍宗世袭传承家族名录上的一员,希望阁下可以放一条生路,他日我家祖辈,也不会忘了阁下这份人情。”
嘈杂的人群中,怒骂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