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宽和周扒皮,不知该如何是好;一旁的宁亮,脸色由阴转晴,看向吴三桂的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嫉妒之色。
吴三桂闻言,谦虚的拱手道:“在下才识学浅,实乃一介武夫罢了,让诸位失望了!”言罢,吴三桂退回落座,不再言语。
就在此时,白纱之后传来一道缥缈仙音:“世子高风亮节,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志不强则智不达!”
刚刚坐下的吴三桂闻言,立时一愣!
天香阁内再次陷入寂静,众人皆是愣神!闻这缥缈之声仿佛如沐春风,可令干涸的心田散发勃勃生机,回味无穷!
吴三桂呆坐良久,默然起身,面色无悲无喜,向着传音方向躬身一礼,道:“小姐气质美如兰,才华馥比仙!在下何德何能,小姐高论了!”
“世子过谦,莫非世子不喜‘诗情画意’之意?”缥缈仙音问道。
吴三桂思索一下,说道:“在下不敢,只是‘诗情画意’固然令人想往,但终究过于缥缈,好男儿志在四方,怎可素日儿女情长?”
“世子大志!”
“小姐谬赞!”
吴三桂等候良久,见纱帘之内不再言语,似是安静了下来,只得缓缓坐下,与之先前,心绪大有不同!
徐霞客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失望之色,只是短暂便明复,将目光看向信王包厢方向!
因信王不喜招摇,故放低了珠帘,只得露出双肩以下身体部位,脸部完全被珠帘遮挡,因故引起徐霞客注意!
“敢问对面公子,此间多有交流诗词心得,为何公子寡言?”徐霞客含笑问道。
信王闻言,礼貌地回敬道:“寡言养气,寡事养神,寡思养精,寡念养性;身安不如心安,屋宽不如心宽!”
徐霞客闻听之下,神情豁然,于是微笑赞道:“好!好一个‘精气神;’敢问公子,何为心安?”
“呵呵!先生是在考我吗?”信王呵呵一笑道。
“公子过滤了,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活到老学到老!”徐霞客笑道。
“诸恶莫做,众善奉行,莫以善小而不为,莫以恶小而为之,此为心安!”信王正色道。
徐霞客沉思良久,似有所悟,眼中赞赏之意更浓,再次问道:“何谓心宽?”
“莫妒他长,妒长,则己终是短;莫护己短,护短,则己终不长,此为心宽!”信王肃然道。
徐霞客闻听之下,很是满意地捋了捋胸前长须,频频点头,哈哈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