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张望片刻,确定皂衣男子已走,这才爬向老赵。
老赵甚为不齿辛老鬼方才的举动,啐了一口,冷声道:“你说的是哪个老大?你的老大走的时候没带上你么?”
辛老鬼叹道:“老赵,我们兄弟多年,你竟不信我。连老大都不是那贼人的敌手,当时我只是骗那贼人,让他大意之下,我才好趁机下手。你当那贼人去哪里了?方才弟兄们与他混战过后,我趁他不备,捅了他后心一刀,他这才逃了。”瞧老赵不信,辛老鬼又道:“你看我这伤口,正是我捅那贼人后心后,他重伤之下,反手捅回来的。你再看弟兄们的伤口,是不是与我的伤口一样?因为那贼人被我所伤,气力不足,我这才侥幸得活。唉,可恨老哥我武功不济,否则绝不能眼看着弟兄们被杀,只因我知道老大可能还活着,我若不忍辱负重,则弟兄们白死,而老大必死啊。”说罢,辛老鬼涕泗横流,不能自已。
老赵半信半疑,扶起辛老鬼,骂道:“哭成这个怂样,我只是说两句,又没怎的。你快瞧瞧老大怎样了?”
辛老鬼心下暗喜,胡乱抹把脸,应了一声,然后与老赵一起把陆黯翻过来,仔细察看了一番,笑道:“老赵,老大虽是受了伤,但性命应该无碍,他是昏过去了。”
老赵闻言大喜。二人连忙掐人中、用雪搓脸,不多时,陆黯苏醒过来,还未及说话,便呕出一口黑血。
辛老鬼忙抢上前,关切地问道:“老大,你怎样了?老赵,你赶紧拢堆火,烧些水,我好给老大用药。对了,离远些烧火,不要让烟呛着老大。”老赵答应一声,赶紧到一旁忙了起来。
陆黯呕出黑血后,精神也健旺了些,但仍感到毫无内力,暗暗提气运功,还是腹痛难当。心焦之下,瞧见辛老鬼的双目乱转,陆黯心中突跳,强自镇定道:“我的刀呢?将我的宝刀取来。”
辛老鬼略一迟疑,陆黯眉头紧皱,沉声道:“嗯?”辛老鬼连忙答应不迭,三步并作两步将宝刀取回,双手交给陆黯。
陆黯宝刀在手,心中踏实了些许,随即闭目沉思不语。过了多半个时辰,老赵捧着一盏热水过来,陆黯从怀中取出一颗丸药,放入水中化了。辛老鬼在旁服侍陆黯喝药时,小声问道:“老大,那皂衣贼人说你老人家内力全失,丹田尽毁,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