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不娇小活泼,又不温婉妖艳的皇后,但碍于太皇太后薄氏,二人之间倒也相敬如宾。
果不其然,被宦者引入房中的薄皇后一句话也不说,只跪在御塌边上低声啜泣。
刘启无奈,只好扶起这个外貌中庸的正妻,稍作安抚,便乘辇车向长信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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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们这得跪到什么时候?”
韩睿双膝交替着支撑,满脸苦涩。
栾毅却是一脸郑重:“跪着吧~怎么说这事儿也是因我们而起。”
听着,韩睿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了:那老太监到底为什么让他们来这里?
看出韩睿脸上的不情愿,栾毅小声解释道:“这种事,做了没什么用,但不做就很可能引来祸事···”
韩睿顿时明白了——这是政治姿态问题。
皇帝气晕了,作为臣子,无论有没有错,自然都应该‘愧疚自责’,以此彰显出自己是个‘忠臣’!
哀叹着摇摇头,韩睿只好继续跪在长信宫外。
不一会儿,就见一辆顶上明黄、左侧挂着一面大旗的马车自未央宫而来,停在了长信宫前。
春陀一路小跑跟在车外,直到马车停下,也丝毫没有唱喏通传的意思。
可怜老丞相申屠嘉,又一次作为朝臣们的挡箭牌出面:“臣等,恭迎陛下~”
静。
一片诡异的寂静。
跪在地上的朝臣是根本不敢出声,而马车内的刘启则是不想回话。
过了许久,申屠嘉脑门上满是冷汗时,脸色苍白虚弱的刘启。才被皇后扶着,从马车后下来。
像是没看到宫外跪倒一地的大臣般,径直走向宫内。
看着这一幕,绕是韩睿没什么政治敏感性,也隐约感觉到:长安朝堂,只怕是要动荡一段时日了。
而群臣心中则是五味陈杂,纷纷侧目怒视着跪于一旁,一脸淡然的男子。
刘启被皇后扶着走进长信宫寝殿,就见两位太后正在榻上小声交谈着。
微微上前,拱手一拜:“皇儿拜见皇祖母、母后。”
“徒使皇祖母、母后担心,皇儿不孝···”
窦太后闻言,对爱子微笑一下,便低头不语。
老太后缓缓睁开双眼,悠悠开口道:“皇帝来了啊···”
“坐下说话。”
拱手应诺,刘启来到老太后身边,半边屁股坐在了塌上:“皇祖母可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