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五,吴国庆功宴会在吴宫大殿举行。那大殿就是后世的大会堂,国家开会议事的地方。中间靠后是一张案桌,那里是吴王的位置,参加会议的群臣都站着说话。
今天和往日不同,朝房两边摆满案桌,那是大臣们的座位,今天主要是喝酒吃饭,所以大家都有座位。
这是国宴,大夫一级以上的官员才有资格参加。但有两个特殊的客人除外,这就是越王和范蠡。
越王是一国之君,但那是曾经的,这会不管用了。现在他虽然领着下大夫的薪俸,但只是个管理陵园的小官。而范蠡则一点官职没有。
负责筹办宴会的是太宰伯嚭,他向吴王奏报:“君王,有一个特殊人物,是不是邀请他参加庆功宴,臣不敢做主,请君王定夺。”
吴王心情很好,笑道:“还有能难住太宰的事吗?说,这个特殊人物是谁?”
伯嚭说:“越王勾践。”
吴王“哦”了一声,这的确是个特殊人物。吴王说:“你说说邀请他的理由。”
伯嚭说:“他虽然是国君,但那那是以前的事,现在他什么都不是。但他还是有影响力的,他要是完全归顺,越国那边的事,就好办多了。邀请他参加宴会,一方面显示君王的恩德,另一方面,让他看看我大吴国势强大。”
吴王说:“有道理,那不邀请他的理由呢?”
伯嚭说:“他虽然领下大夫的薪俸,但官太小。如果邀请他参加,会有人说我不安规矩办事,特别是伍相国,他对越王成见很深,老是怕越王造反,请问,越王这情况能造得了反吗?但闲话还是会有的。这是不邀请他的理由。”
吴王说:“相国年龄大了,心眼小了,不考虑他的意见。”
伯嚭看着吴王,小心翼翼地说:“君王要不征求一下雅鱼夫人的意见?”
吴王拍拍脑袋,心想,惭愧,我倒把这一层给忘了。这还用问吗?雅鱼一定想越王参加呀!
越王说:“谁也不用问,就说是寡人的意思,越王和范蠡都邀请参加。”
伯嚭说:“臣这就去办。”
吴王当然不会想到,范蠡之前就已经和伯嚭打过招呼,无论如何,他和越王也要参加这次宴会。
这是小事,伯嚭接受范蠡那么多贵重的礼物,这点小事还办不成吗?但伯嚭十分奸猾,把球踢给吴王,把他的意思,变成了吴王的意思。谁还能有什么闲话?
这事办的,那叫滴水不漏。
当然,伯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