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与玫瑰酒馆的大门被人推开,十二月的寒风迫不及待的涌入到温暖的室内。酒客们略带厌恶的捂紧了衣服,顺带看了看来者--一个头戴大毡帽的男人。酒馆内昏暗的光线只能让人们看清他的小半面容,然而就是这小半面容就足以让人们失去兴趣--普普通通,跟酒馆内的中年油腻酒客们并无任何区别。
萨缪尔放下手中的《近代战争史纲要》,开始履行自己作为酒保的职责,询问来者要点什么酒,然而来者挥了挥手表示不需要,并向酒馆老板萨弗隆,也就是萨缪尔的养父颔首示意;后者似乎早就知道男人的来意,挥了挥手示意其前往楼上自己的卧室,随后拉着萨缪尔进入了卧室。
萨缪尔有些不情愿,两天后就是空军学院的入学考试,自己还有许多内容没有复习完。但是他知道自己养父的脾气,叹了口气跟着两人上了楼。
萨弗隆示意毡帽男和萨缪尔坐到餐桌边上的靠椅上,自己为三人各倒了一杯咖啡。男人把外套脱了,往衣帽架上随意地一挂,感觉还是有些热,然后挽起了衬衣的袖子。
“为什么不能等来年开春再叫我来?你知道现在的天气有多糟糕么?”,那男人抱怨道。窗外呼啸的风声证明了男人所言不虚。
“因为我实在等不及了......东西你带了吧?”
萨缪尔坐在旁边一言不发,有些心不在焉地听着两人的谈话。思绪还沉浸在空军学院入学考试的各个考点上。从小便对浮空舰十分感兴趣的他终于到了可以报考军校的年纪,为此他已经准备了一年的时间,但是临近考试,面对着其他出身将门世家的考生,出身平民的萨缪尔仍然没有十全的把握,所以在最后的这几天里他还打算再把考点过一遍。
“当然带了......事实上,我等这一天也好久了...”,男人默默的把手伸进风衣内衬的口袋里,一阵摸索。
似乎是很重要的东西,这成功地勾起了萨缪尔的好奇心,把他的注意力从入学考试拉回到了这件小屋里。
男人笨拙地想从口袋里掏出什么东西,那玩意似乎有点大,卡在了口袋口。男人又折腾了一会儿,最后掏出了一块崭新的......肥皂。
萨缪尔:???????
萨弗隆看了看桌上的肥皂,双眉忍不住一跳,然后便深深的看着男人的眼睛,男人也轻轻的点头示意,嘴角带着难以描述的微笑。萨缪尔似乎从两人的眼神中,读出了一种别样的……温柔?
然后,两双粗壮的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