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越荀星跟流觞说的话流觞是明白的。
那意思就是说江白竹的心中其实在抗拒她爱上自己的这种情感,而且抗拒的非常剧烈。
所以才会疼成这样。
这让流觞感觉自己的心里有点儿堵的慌,流觞也不太明白,为什么自己心里会有这样的感觉。
是挫败感吗?
有一点流觞和赤璃是很像的,在他们眼中女人都是非常没有用的东西,大多数的时候都是作为男人们利用的工具罢了。
所以流觞自然从来都不曾想过,自己哪天会对哪个一个女人产生什么样的情感。
流觞也在控制着自己的内心,对于所有人,他都刻意的疏远抗拒。
不让自己对任何人产生什么情感,也不希望任何人会成为他的软肋,让他有机会受人挟制。
包括曾经的那个女人。
即便是那个女人,对于流觞来说也一样。
她也只不过是他父亲手里的一个玩物罢了,流觞不需要对她存有任何感情。
此时看着眼前的这个小女人,看着她面无血色,眉头紧皱的样子,是那般的虚弱,无助,惹人怜惜。
流觞又想起了之前在钱东北村山俊才家里的时候,这个小女人做饭的时候满脸都洋溢着满足喜悦的表情,嘴角总是牵起着一抹温暖如阳光一般的笑容。
吃着这小女人做的饭菜,看着她那暖心的笑容,那是以后不曾体验过的感觉。
那种短暂的让他感觉十分窝心的状态,流觞其实并不太懂的那种感觉叫什么。
如果他曾经体验到过这种滋味的话,恐怕就知道,这种感觉叫做幸福感吧。
流觞伸出手,轻轻地将江白竹额间的碎发拨开,不让那些碎发遮挡住她的眉眼。
这女人,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看起来是那般的楚楚动人。
虽然现在面容憔悴,看上去有些病怏怏的。
但即便如此,这种状态下的江白竹依然让谢君泽觉得她是好看的。即便是一种病态的美,那也是美的。
马车摇摇晃晃的,又行驶了大半日,终于到了一处镇子。
“主子,已经到黎川州境内的第一个小镇了,我们今晚要在这里落脚吗?”越荀星隔着马车的门帘对流觞说道。
“找一处客栈把,她的情况应该需要安稳的休息一下。”此时的流觞还坐在江白竹的身边,手轻轻的抚摸这江白竹细嫩苍白的脸颊。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