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江白竹傲气得很,如今被舒昭仪跟云妃赏识,怕是不把御膳房这上上下下放在眼里。”
江白竹入宫才些许日子,就处处得宠、处处受赏,与他同进宫的御厨们早就眼红嫉妒,不过早些日子一直闷在心里,谁也不敢信口雌黄。
李总管先开了口,他们也就肆无忌惮:“就是嘛!李总管,这个江白竹,早看他不顺眼了,整日阴阳怪气的,葫芦里也不知卖的是什么药。”
“我看她两面三刀,不是什么好东西,李总管,您可得提防一下她!”
……
江白竹卷起衣袖,加柴添火,这才疾步端着晚膳往承恩殿方向过去。每走一步,江白竹心底都十足的忐忑。
手端着托盘,却是不受控制的颤抖。
一路上,熟人跟她打招呼,她不擅长干坏事,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都一个劲埋头,生怕被旁人看出她的心思。
这给陛下的膳食可是加了药,若被查出,她这铁定被杖毙而死。
短短的一小段距离仿佛是经历半个世纪一般,终于来到承恩殿。如同往常般,谢君泽正在埋头看奏折,一身明黄色龙袍,身材颀长,面部线条硬朗。
江白竹小心翼翼的打量他几眼,见他一直埋首看奏折,这才敢鼓起勇气给他送晚膳,可心里却七上八下,在这个节骨眼上,千万不要出什么幺蛾子,不然她真得吃不了兜着走。
此刻,大殿只有李公公在一旁伺候着,他用平日固有的善意笑容盯着江白竹看。
不知为何,江白竹心底却生出满满的心虚,她甚至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李公公已经看破了她的阴谋。
准备退下时,谢君泽正襟危坐的身躯一动:“江白竹……”
江白竹狠狠一颤,神色张皇,声音极具颤抖:“陛下,有何吩咐?”
谢君泽盯着她看,眼底掀起一丝波澜,总感觉今日的江白竹怪里怪气:“江白竹,你…”
江白竹心跳加快,不敢跟谢君泽对视,她生怕再跟他对视几眼,她就会忍不住将下药的真相一五一十招出来,对天子下药,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现在,她还不想死。
她强装镇定:“陛下,所谓何事?”
谢君泽扯了扯了唇,反手指了指晚膳:“还没揭开锅盖?”
江白竹愣了愣,原来指的是这个:“陛下恕罪,奴才一不小心忘记了。”说着,她脚底生风般冲过去揭开锅盖。
今日的晚膳是酸菜脆笋鸡肉粥,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