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嫌弃至极的模样,就甚是心烦。
已过丑时,江公公见谢君泽寝宫还亮着,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急匆匆跑进去,却看到将君泽一人俯伏在书桌,手握墨笔,像在写些什么。
江公公抹了抹额头上的汗:“陛下果真是勤政爱国,这么晚都忙于国事。”他一边说着,一边就走了过来,当他看清楚纸的东西时,江公公吓得差点没晕倒。
谢君泽根本不是在写字,整张纸画着密密麻麻的乌龟。
他自己倒没在意,冷冷的瞥了一眼江公公:“朕不过无聊,想做画。”
江公公诚惶诚恐的抹了一把冷汗,这是画吗?这明明就是信笔涂鸦,若是被旁人看到陛下画乌龟,岂不是要笑掉大牙。
谢君泽将墨笔搁到一旁,眉宇皱紧:“江公公,这普天下的女子是不是都想嫁给朕?”
江公公陷入一种为难的境界,“陛下,自然是如此。”
得到江公公的回应,沉思片刻后,谢君泽又继续道:“可朕遇到一个女子,他似乎是不想嫁给朕?”
“这怎么可能呢?怎么会有女子不想嫁给陛下呢?”
谢君泽自己也很纳闷,轻声“嗯”了一下:“是啊,朕也很纳闷。”
“为什么陛下如此在意这个问题?是不是陛下看中哪家的女子?”
谢君泽立马否定,唇角扯出近乎嫌弃的笑容:“怎么可能呢?朕才不可能喜欢那样庸俗的女子呢?”
江公公瞧着他的模样,总觉得不对劲,但还是不敢多问什么。
陛下不说的,做奴才才不敢问。
经过这么一晚,江白竹也想通了,一大早,就提着做好的早膳去承恩殿。
谢君泽正在批奏折,江公公拿着拂尘在一旁伺候,他一看到江白竹就眯着笑眼:“小江,这来得及时啊!”
江白竹朝着谢君泽行了礼,就端着早膳到了他的跟前。
谢君泽板着脸,全神贯注的批奏折,两耳不闻窗外事,跟平日那吊儿郎当的无赖样不一样。
“陛下,请用膳。”
她小心翼翼的问候,却被谢君泽硬生生的无视,一双漂亮的大眼眸闪过冷光。
这昏君,一大早给谁摆什么脸色?
江白竹僵硬的站着,走也不是,站也不是,整个人处于一种极度不舒适的状态。
过了不知多久,谢君泽这才停笔,审视她:“今日做了什么菜色?”
迎上她冰冷的面色,江白竹硬邦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