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做的这一碗面,色香味,没有占上一样,色泽混杂,味道呛人,卖相寒酸,朕吃得下吗?”谢君泽冷眼睨了一眼江白竹,神色淡静地打断了她,语气疏离,“拖下去,打五个板子,这样的本事,就不要来应招御厨!”
江白竹:“.......”
她不死心地紧紧盯着自己做的那碗面,声音哆嗦道:“陛下,奴才的手艺在十里八乡都是能叫出名儿来的,要不你尝尝?这个板子能不能,不打了——”
坐在位子上的陛下面不改色,甚至露出了一丝厌恶的表情。
“拖下去,打板子。”谢君泽重复了一句,语气已有不耐。
江白竹:“.......”这是什么狗屁陛下!简直就是昏君!她不要打板子啊!
“陛下!陛下!你若是不吃面条,奴才还能做粉丝!还能做宽粉!还能做红薯粉,土豆粉,玉米粉——求求你了,别打我啊啊啊啊啊啊——”
江白竹被打板子的惨叫声此起披伏,殿内肃静,皇帝陛下皱了皱眉头,最终选择撕了些纸张,塞住了自己的耳朵。
然而,耳朵塞住了,鼻子却是塞不住的,搁在旁边的那一晚素斋面的香味一阵接着一阵,随着窗外的清风干扰着他的嗅觉。
就连批注的奏折,也不由得写成了想吃!
皇帝陛下后知后觉,看着那一封奏折,烦躁地将奏折揉成一团,扔到了脚下。
谢君泽左右瞄了一眼,确认殿中无人后,这才蹑手蹑脚地端过来,用筷子夹起一串长长的面条,嘘的一声吸到了嘴里。
嗯,鸡蛋的香气,香味浓郁的香菇,清爽脆口的木耳,清甜爽脆的菜心,还有爽口劲道的面条——
嗯,好香,他有多久没有吃过这样的面条了?真的好香!
谢君泽捧着碗,一筷子接着一筷子地吃着,吃得满嘴都是油。
而外面的江白竹生生挨了十个板子,已经整个人都瘫软了,初来乍到,连个认识的人都没有,也没有人扶她一把——
幸好她机灵,趁着打板子之前哄了那行刑的公公,去了一趟茅厕,将身上穿的软甲垫到了身下。
这软甲是她爹的一个病人送的,听说刀枪不入,果然是有些奇效的,那板子打在身上,竟没有觉得多痛。
江白竹假意挣扎着爬起来,一摸身上,呃,她的玉佩呢!肯定是刚才那些公公将她从殿里拖出来时弄掉了!
这可是她的传家宝!要是弄丢了,她爹真会打断她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