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竹!你到底在搞什么!治病是你这样治的吗?”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响在江生堂中,惊飞了一院子的鸡鸭。
“爹,又怎么了?我不是按照你的意思去给人看病了吗?你还想咋的?”江白竹正在喂着鸡鸭,不满地瞪了江父一眼,抱怨道,“你看,动静这么大,把我的鸡鸭都吓跑了。”
“吓死才好!好好晒草药的院子,你养什么鸡鸭!你是个郎中,不是厨子!你是不是要将我气死才甘心!”江父气得胡子都歪了,指着江白竹,开始数落她的罪行。
“上次,邻家的李大媳妇,说是不够奶喂孩子,让你开几副药,你倒好,整天让人家炖木瓜和猪蹄吃!这也就算了,还有上上次,后巷的陈公子说是肾虚乏力,你就整日让他吃生蚝和韭菜,愣是将人吃得天天流鼻血!这我也不跟你计较了!但是这次,对门的王大娘说她身子活动不便,胸闷气短,你让人家吃些减肥药是什么意思!把好好一个五大三粗的种田娘们,愣是吃成了个瘦子!你是不是非要将我们江生堂的招牌砸了才甘心!”
江父说到这里,悲从中来,哀嚎道:“我到底是作了什么孽,我们江家世代神医的名头,就要折在你这混账头上了。”
江白竹一脸黑线:“爹,你自我感觉也太良好了吧,咱们就是一个小医馆而已,祖父,祖爷爷,曾祖爷爷,不过也就是个赤脚大夫而已!瞧你说得——”
“行了!你不要再为自己狡辩了!我们江家的百年基业,绝对不能葬送在你手里!我已经跟老顾说好了,他有两个儿子,小的那个给我当上门女婿,黄道吉日都已经择好了,这些日你就乖乖在家养你的鸡鸭做你的膳食吧,待你成了婚,我的一身本事,自然会有姑爷传承!”江父斩钉截铁地决定道。
“顾?顾绍?”江白竹两眼一黑,脑子中闪过顾家药堂那个向来针不离手,听说哪一家死人了,就拿着银子上去求人家将尸体卖给他作针灸研究的二愣子来。
她居然要跟这个针灸狂魔成亲?不,不,不行!她怕洞房都没进,自己就浑身被他插满银针了!
江白竹向来有胆有色,当晚就收拾了一下细软,带着包袱,从江生堂的墙头上悄无声息地翻了过去,一路狂奔到巷子口,然后请了船夫,远远地离开了青竹镇。
三日后,女扮男装的江白竹已经坐在大宣国最繁华的京都茶楼上饮茶了。
虽然他爹只是个小小的郎中,但是他那一手医术吧,还真不是盖的,这些年来也救了不少的人,什么三教九流的人都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