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膛剧烈起伏,夜阳气喘吁吁,就像风车发出呼呼的闷响,一掌轰出,仅凭肉身力量,在院子里的观景石上留下了一个寸深的巴掌印,高空里,阳光再次被雾霭遮蔽,短短一个时辰的白昼过去,剩下的是漫长的黑夜。
满头大汗的夜阳收了功,守候在一旁的蝶舞端上了一盆温水,递给了夜阳一条毛巾,夜阳接过毛巾,很快洗漱完,突然在蝶舞的俏脸上亲了一口。
蝶舞小脸通红,娇嗔了一声,气呼呼地扔了一封信给他,自己却跑进了房间:“殿下讨厌死了,就像个流氓似的!自己的东西,自己拿着!”
夜阳坏坏的笑了笑,打开了她扔来的信封,一行有些眼熟的字迹落在纸上,只有短短七个字:夜少阳,老地方见。
夜阳眼中闪过些许惊讶:“咦?书自在什么时候从血色荒野回永夜城了?好像有几年没见他了,不知道在搞些什么鬼,罢了,去见见吧!不过这老地方?我怎么知道这鬼的老地方在哪儿!”
夜幕下的永夜城灯火通明,夜阳穿行在一条条街道上,踏上白玉桥,跨过黑水河,来到了桥头的那家小茶楼,果不其然,书自在没在这里,又路过了当初两人喝酒的酒楼,这才看见书自在正靠着楼上的窗子,一个人在那儿自饮自酌。
夜阳也上了楼,书自在看见他,没说话,只是示意他坐下,夜阳也没有先开口,书自在为夜阳倒了一碗酒,又给自己倒了碗酒,等两人举碗对碰,将烈酒一饮而尽,书自在又满上。
酒过三巡,一坛子美酒见底,书自在才停下来,慢悠悠地道:“我要走了?”
“你寿元用完了?”夜阳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书自在差点把喉咙里的酒水喷出来。
额头上青筋猛跳,书自在脸黑如炭,许久才稳定道心,瞥了夜阳一眼,没好气地继续说道:“就算是你小子死翘翘,我也能活得好好的!我要走了。”
“去哪?”夜阳没在意他的挖苦,又问道。
“从哪里来,回哪里去,离开妖界。”书自在又摆出了高深莫测的神棍风采。
夜阳这次却没有嘲笑他故弄玄虚,饮下一碗烈酒,顿了顿,看了书自在半晌,见他不像是在开玩笑,才道:“我送送你吧!”
“好。”书自在点头,没有拒绝,两人直接离开了酒楼,又走到了永夜城外。
“不必再送了。”夜色中的深山漆黑一片,永夜城门口,书自在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了夜阳,犹豫了片刻,还是道:“夜少阳,咱俩也算认识了一百多年,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