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汗,心中满是复杂,于情,夜阳治好了净凡尘的腿疾,对他有莫大的恩情,他不想看见夜阳这么死在净凡尘的刀下,于理,他也不希望辛苦发展了数百年的净世杀坛,就这样落在一个不明不白的人手中。
眼看着两人气息越来越高涨,隐隐呈现出针锋相对之势,张陵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脸上布满了凝重之色,可是在这个时候,两人的气息却一下子减弱,到最后消散于无。
“好快的刀!”夜阳道。
“老了,不中用了,连这么近都伤不到,看来也是时候该退位了。”净凡尘感叹,摩挲着平平无奇的断刀。
“时间还漫长得很,还有一大段路要走,在我们那里,六百岁才不过是个小孩子,算不得什么!”
“哦?我倒是对你们的地方有些感兴趣了,也不知道怎么时候有机会能去看一看?”
“会有机会的,净坛不会限制于一个小小的北封界,它也需要更广阔的天空飞翔,而我,就是那个能给他们翅膀的人。”
“话不要说得太满,这地方的路也还很长。”
“路都是人走出来的,与其跟着别人走大路,倒不如自己去走小路,这样还能近些。”
“说得很好,老夫拭目以待。”
“那就等着吧!”……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净凡尘自顾自地收起了断刀,与夜阳并肩而行,一同离开了茅草屋,很快消失在滚滚的黄沙之中。
只剩下愣住的张陵一阵莫名其妙,不明白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可是紧接着,他却瞳孔紧缩,像是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一幕。
一道刺耳的刀鸣骤然间响起,原先夜阳与净凡尘对坐的那张桌子,从正中间出现了一条笔直的裂缝,从净凡尘那一边开始裂开,又迅速蔓延到夜阳的那一边,将一张桌子完完整整地划分成了两半,截面光滑如镜。
不仅如此,裂缝还继续蔓延,像一条伸展的直线,又将后方的长凳与墙壁切割,连房上的茅草都分割开来,草屑纷纷,一块染血的黑色衣角也自在地飘舞。
“嗡!”一道刀光亮起,黑色与白色交相辉映,难以言喻其中的奥秘,没有华丽的招式,也没有绚烂光芒,仅仅只是一刀,只能听见环绕耳边的刀鸣,几间茅草屋瞬间被夷为平地。
烟尘四起,黄沙漫天飞舞,张陵灰头土脸地从废墟之中爬出来,心爱的白衣被染上了灰尘,他却也没有时间心疼,依旧满脸呆滞,耳边依稀还回响着轻微的刀鸣……
黄沙之下,净